被她男人扶住了,现在母女俩抱头痛哭呢。”说完还啪嗒吧嗒嘴,觉得有些可惜。
“真该啊,早该教训她们了,让她们看不起咱乡下人,还吊着咱李哥,那段时间姓刘的那娘们拿了咱们多少好处。”
李和平闻言皱了皱眉,毕竟是真心喜欢了那么久的人,相处了那么久的感情也不是假的,如今听到她被欺负心里还是会有些不得劲的。
也不多言,带着瘦猴和胖子挤进人群,往苏家院子里挤。
围观的队员看李和平来了,也都自发的给他让出一条路,方便他进院。
苏家的院门是开着的,一进门就见到院子中央一堆崭新的被子在地上放着,但都有被烧过的痕迹,最严重的一床被子更是中间烧了个大窟窿,被子上还全都湿答答的,一看就不能做为新婚的嫁妆用了。
这是队里的人没来时烧的,队里的人一来就见王驴儿带着一群红小兵在祸害东西,当时就上前抢救物品,被子上的火也是大伙帮着灭的。
在这个物品紧缺的年代浪费任何东西都是可耻的,更别说很多东西都是需要票才能买的,在乡下这地方更是难得,大伙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物件被这些遭天谴的小王八蛋们给糟蹋喽。
虽然棉被烧了,肥皂碎了,带双喜字的搪瓷盆也掉漆了,但却都凑合凑合能用。
就是苏母刘腊梅亲手剪的窗花被扬的到处都是,都被烧了和踩烂了。
不过队里人虽然帮忙抢救了东西,但并不插手苏家和这些红小兵之间的事,只等着大队长回来表态呢。
和苏母一家有实在亲戚的苏母的堂哥刘大伯一家也来到了现场,不过他也不是来帮忙的,真就是纯瞧热闹。
见着队里的人把刘长青结婚用的东西都抢救回来,刘大伯自以为这次刘腊梅一家肯定真的翻不了身了,他还觍着脸凑到王驴儿面前想要让他做主把那些物件都给自己家。
毕竟他姓刘,和苏母有着实在亲戚,成分清白也不怕牵连到自家。
这可给苏母气了个倒仰。
当年自己的大伯在她爹和哥哥都死了后,就要为了她家那点家底给她娘嫁出去,好独吞家产。
说的好听是会把苏母养到嫁人,其实也就是为了自己家白得一个保姆罢了。
还好苏母的娘刚强,一个人硬是靠腌小菜的手艺咬牙不嫁人,一个人独自把苏母带大了。
但其中的心酸却无人知晓,更别说还有来自自己的亲大伯的落井下石。
她家与自己大伯家更是老死不相往来,要不是后来苏母的大伯去世,苏母娘念及旧情,想着当时刘大伯还小还不懂事,他也时常去看望苏母娘,人心都是肉长的,时间一长老太太就心软了,俩家也就又恢复了联系。
老太太走后这些年,苏母虽然不待见刘大伯一家,但逢年过节俩家还是会走动,刘大伯一家也占了苏家不少便宜。
“怎么回事?”李和平边往里挤,边问瘦猴事情的起因。
但瘦猴一见到有人去苏家闹事就去找李和平了,也不清楚原因,只隐约听到好像是苏家成分的问题。
于是他只好把目光投到一直看热闹的胖子身上。
李和平见他这样也看向胖子。
胖子见俩人都看向自己,立马手舞足蹈起来,开心的说道:“是苏家老头的成分问题,据说是地主家的狗崽子,净扯,也不看看他都多大年龄了还崽子呢。”胖子说着说着就歪楼了。
“嘿嘿本来这事挺好解决的,村里来个主事的就能解决,不过苏老太太和刘长青那小娘皮不是得罪了咱李哥吗,我就让我她们忙自己的事,瘦猴家里都去了,去其它几家也是这么说的,这不村干部就都没来。”
苏母和苏母曾经都是文工团有名的台柱子,虽然来乡下一年老了不少,但还是当不起胖子这句老头大娘的。
不过谁让他们得罪了胖子的李哥呢。
李和平闻言不太高兴胖子的做法,看了他一眼想着等事情解决了再说胖子。
迈开步伐率先走进了苏家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