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看起来一点都不怂。
俩个男红小兵急着回去向上边报告王驴儿的问题,见人都老实了就要走。
不过却被王驴儿拦下了:“不行,还不能走,咱们今天过来是解决苏生白这个资本家狗崽子的问题,你们怎么就带我走啊,给他也带上啊。”王驴儿叫嚷道。
俩男红小兵闻言停下脚步,觉得这话也在理,转身就指挥着那个长的普通的女红小兵去把苏父带过来。
别看这俩男红小兵本事不大,官威到不小。
这不,刚拿住王驴儿的把柄就抖起威风,指挥起别人来。
那个长的普通的女红小兵本来人就比较唯唯诺诺,听见了吩咐,虽然不太敢一个人去抓一个大男人,但还是听话的有些犹豫的准备去吧人带过来。
李和平却在她转身时拽住她胳膊上的袖子一角,让她动不了,给俩个男红小兵兜里分别塞了一把水果硬糖,然后笑嘻嘻的问:“不知道这苏生白犯了什么大事啊,用的着这么兴师动众。”
俩男红小兵看在糖的面子上给了李和平面子,回道:“他成分有问题,他娘当初和大资本家生的他,他就是资本家的狗崽子。”
李和平闻言,顿时恍然大悟,道:“不对啊,咱们国/家划成分不是按建/国以后的成分划的吗,这我苏叔是49之前生的,那时候苏叔他娘早和那个大资本家段了。”
“再说了,苏叔是我们红旗公社第三生产队的上门女婿,他的成分应该随我刘婶,也是农民才对。”
“对对对,农民才对,农民才对。”苏母听到李和平为自家辩驳的话也踉跄了两步跑上前,说道。
两个男红小兵见苏母过来,下意识的都退后了一步,回想起刚刚被苏母支配的恐惧,到现在脸上的伤口都火辣辣的疼。
“你站那说,别过来。”俩个男红小兵大声吼道。
苏母闻言连忙答应: “哎哎,我跟你说,我家老苏是上门女婿,得随我,是农民。”
“对,刘婶说的没错,苏叔是上门女婿这事队里人都知道,大家伙说是不是啊?”李和平大声问村里人道。
“没错没错。”
“对,当初他俩的婚礼我还参加了呢。”
几个大爷大叔应和道。
“理倒是这个理,苏生白成分问题也不太复杂,本来就不用这么兴师动众,我们当初就觉得不是大事,不想管,但王驴儿这个反革/命分子坚持要来清算,我们这才来的。”其中一比较年长的男红小兵道。
“是啊,这么大老远的,得走半天才能到,要不是有什么特别严重的□□分子或者大地主我们才不乐意来呢,耽误时间。”另一个年轻的红小兵牛气哄哄的仰头说道。
李和平听了这话磨了磨牙。
其实下溪村里县里并不远,走路一个多小时就能到,骑自行车更快。要不然李和平也不会时不时的往县里跑,冯衡等知青家里也不会想方设法的给他们调到这里来。
但在两个男红小兵看来,下溪村就是穷乡僻壤,要不是有任务他们才不会从县城出来上这里呢。
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那更好了,既然不是大事就别把苏叔带走了,还耽误你们回去处理王驴儿的时间。”李和平道。
“那不行,你们说他是上门女婿,可在我们听到的消息里他那个儿子可是随他的姓的,上门女婿那有孩子随爹姓的。”年轻的那个红小兵挺胸抬头义正词严的道。
李和平闻言刚要再说什么,苏母却突然插话道:“那我们改姓成不?”怕他们不满意又赶紧接了句:“名也改。”
“你看你们是红小兵,又及时发现了我们家犯的错误,让我们一家人能不再朝着错误的路上一错再错下去。”
“为了感谢你们,我就把我儿子名改成卫兵,以后就叫刘卫兵,希望以后他也能向你们一样为祖国尽一份力。”
两个红小兵被他一顿马屁拍的很舒服,听到她给儿子改的名字更是很受用。
不过面上还是教训道:“我们红小兵的队伍可不是谁都能进的,得成分又红又专才行,你儿子是没可能了,但也不要气馁,国家还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好同志的。”话落,还学着革/委会主/席的样子拍了拍苏母的肩。
“是是是,我们一努力劳动,报效国家。”苏母赔笑着应和。
未来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半点不见刚才打人时的泼辣和嚣张。
俩个男红小兵对她的态度很满意,让那个长相普通的女红小兵牵着王驴儿,俩人在前边一马当先领头。
刚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什么,转头对苏母嘱咐道:“对了你们俩得写一份悔-过-书,向组织承认错误。”
苏母被她一回头吓了个哆嗦,闻言赶紧点头应和。
王驴儿自知这两个愣货是铁了心的要给他定罪了,也不再挣扎,面上变成了一片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