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耍流氓啊。
李大伯闻言脸色也是一变,这显然是要置李和平于死地啊,想要全身而退怕是难了。
王驴儿赶紧狗腿的应道:“是主任,你就瞧好吧。”
“刘长青,听到王主任的话没,还不说说你和李和平是不是他强迫你的?”
刘长青被吼得一抖,上次就被吓破了胆,这次一被红小兵截住就一直没敢说话,如今被这么一喝,更是不知所错,突然灵光一现,嘴里咬死道:
“荷包不是我的,跟我没关系。”
“这可不是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的,可有人看到那天你和李和平在一起了,还有我这脑袋,不就是你、你俩给我打的。”
“王主任。”赵诚河开口打断了王驴儿的滔滔不绝。
“我妻子已经说了这个东西不是她的,我俩在她还没回乡下时就确定了革命关系,只待我打的结婚报告通过就能结婚,她与李和平自然不可能有牵扯。”
“况且这个荷包上的名字是刘腊梅,怎么能是我妻子的东西呢?”
“还有火车要到站了,我们赶时间,请不要再拦着我们,”
赵诚河话音刚落前来接亲的人也纷纷附和,本来就是大喜的日子,闹了这么一出,真让人感到触霉头。
接亲由此更加不喜欢这个新娘子了,各个都蹙眉抱胸看热闹。
现在听赵诚河的话,也不等其他人反应,直接转身就走。
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王驴儿并不关心,可刘长青可不能走。
“哎,刘腊梅不就是刘长青她妈,你的岳母吗,怎么能说没关系呢。”王驴儿不怀好意的说着。
刘长青很生气,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做,赵诚河倒是一直很淡定,把王驴儿他能有一伙人当跳梁小丑看。
但如今事情真的往刘长青身上牵扯,他再也不能袖手旁观,冷声说道:“王主任,我以军人的身份命令你,放我们离开。”
“我们都知道一个荷包说明不了什么,捕风捉影的事情就不要拿出来纠缠不清。”
革委会的王主任此时也不再客气,脸色一沉,冷声道:“事实就是如此,证据确凿,赵排长,请你不要仗着自己军人的身份就随意插手此事,这是我们革委会管辖的范围,轮不到你来做主。”
说罢也不再给任何人面子,气势十足的就要把人强行带走。
此时的他不复之前的贪权畏缩,倒真有了几分革委会主席强硬的派头。
李大伯自然不会让他们带人走,村里人也纷纷抄起锄头镰刀,气氛一触即发。
只有赵诚河带来接亲的人在一旁看热闹。
他们是赵诚河母亲找来接亲的,知道赵母不满意这个儿媳妇,几次三番想要换了这个儿媳妇。
他们今天本来就带着任务前来,要给新娘子一个下马威,如今新娘子家里出了事,自家老嫂子怕是要如愿了,自然可得看戏。
本来王主任和王驴儿计划着今天借由王狗儿引出李和平和人在小树林偷情,再借由荷包引出刘长青,最好能诱导刘长青说出李和平非礼他。
如果刘长青顺着话说,那就皆大欢喜,算刘长青一家走运。
如果她不识相,那就把她带去挂破鞋游街,绣着名字的荷包在那呢,证据确凿容不得她抵赖。
这时候也可以赌李和平会不会英雄救美站出来认罪了。
如果他出来认罪,那就皆大欢喜,王驴儿还能趁机泄一下私愤。
如果他畏惧他们红小兵的赫赫威名不敢站出来也没事。
早知道王驴儿可是眼馋刘长青这幅好相貌很长时间了,落到他的手上,定是没有好结果。
到时候□□完,往县城红小兵的牢房里一关,具体情形外人谁能知道。
到时候如果刘长青怨恨还能往李和平身上赖,谁让他没种站出来顶罪。
要知道女人狠起来可是很疯的,到时候王主任和王驴儿看戏就成。
谁想到一切都计划好了,行动起来却意外频出,处处制衡。
先是没选好时机遇上了刘长青结婚的日子。
再是碰到了在公社很有威望的李大伯,自己这些人还在人家底牌上。
最后是刘长青的丈夫还是军方的人,虽然只是一个小排长,但王主任可不敢轻易得罪军队的人。
要知道,军方可是对他们这些红小兵们不满很久了,他可不敢这时候去触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