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樱槿是被小鬼给抬回前殿办事处的,大家知道她是因为得罪了白歇而受到了处罚,没人敢上前帮忙。文苡从门口进来,在众人的目光下,把喻樱槿给抱走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文苡小心的把喻樱槿放在床上,走到书柜面前,翻找医药箱并从柜子里拿了件干净的衣服,用剪刀剪开粘满血渍的白衣,由于部分伤口与衣服粘黏在一起,所以在分离的时候会特别麻烦。用帕子轻轻擦拭伤口,血肉模糊的根本分不清楚。基本清理干净后,文苡从医药箱取出一堆瓶子,再把它们混合搅拌后,均匀的敷在伤口上,期间喻樱槿的眉头一直紧锁着,得不到舒展,嘴里也时不时发出□□声。
文苡摇摇头,叹息道:“你不该不理会我的警告,这就是下场,跟他走得近的人都没好下场。”等到上好了药,文苡清理干净后,靠在椅子上,看着躺在床上的喻樱槿,她的额头不断冒出冷汗,嘴里也不停的念叨着,文苡只能一直用冷毛巾给她敷在头上。
“皮肉伤,看来他都替你承受了呀。”文苡看着喻樱槿脖颈上的印记,苦笑道,闭上眼睛,累得睡着了。
白歇从惩戒殿离开后,径直走到自己的房间里,打开衣柜,里面并没有放衣服,白歇敲了敲衣柜里面的木板,在用力一推,木板轻轻打开了一条缝隙,白歇往后撇了一眼,拿出一张符纸,贴在柜门上,便往缝隙里走去。
这算是白歇的私人空间,没人知道这,里面空间不大,白歇勉强能够站直身子,刚进来,一股凉气袭来,这里面更像是一个冰窖,寒意不断钻进骨髓深处。白歇一路踉踉跄跄的走着,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周遭的业障也越来越深重,白歇整个人已经快被业障所侵蚀,走到最深处,白歇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摸出一张符纸,勉强让自己集中注意力,一道门出现在了白歇的面前,白歇呛出一口血,有些不稳的半跪在地上,看着眼前的大门,白歇脱下了黑袍和面具,脸上的伤痕不断变深,强撑的身体站了起来,进入了门内。刚进到门内,白歇直接一头栽倒下去,门内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冰河,寒风凛冽,白茫茫的世界,看不到尽头,但却奇迹的生长着一棵茂盛的海棠花树,和贫瘠的冰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面是死寂一面又代表了生命。刚才还在狂躁的业障一下子安静下来了,慢慢的消散开来,白歇倒在海棠花树下,脸上的伤疤也渐渐愈合,变成了正常模样 。
喻樱槿就这样一直昏迷着,期间也清醒过几次,不过没撑多久又被疼晕了,白歇也不知去哪了文苡就一直守在床边,每天重复换药,充当了医师的职责。等到喻樱槿再次清醒过来,看到周围的一切,眼神里充满了疑惑,文苡摆了摆手,见喻樱槿没有什么反应,自言自语道:“这孩子不会被打傻了吧!”
喻樱槿看着眼前的一切,泪水不自觉的掉下来,也不知是伤口太疼了还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文苡替我擦去眼泪,安慰我道:“你就好好养伤,地君批准你伤养好后再去上班,说是惩罚的太重了,对你的补偿。”
文苡拉了拉被子,给我盖的更严实了,又说道:“还好只是皮外伤,没伤及根本,没什么大碍。”我哭得有些迷糊,又晕了过去,文苡看到后叹了口气,便离开了房间,去往督查殿。
自从喻樱槿被白歇打成半死不活后,就没在见过白歇,小鬼只说去办事还没回来。算上今天也有五、六日了,文苡不信邪的又去督查殿询问情况,这还没出发,就碰见了从地君殿出来的白歇,文苡靠在墙上,等到白歇从她的面前走过时,开口道:“还没死呀!看来前几天手下留情了呀。”
白歇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面对着文苡,说道:“多谢关心,喻樱槿触犯条例理应受罚,本使也是按规定行事。”
文苡轻笑了两声,走得近些,看着白歇,不知是因为最近照顾喻樱槿太累了,变得有些敏感了,文苡觉得白歇身上的寒意更重了,变得更加冷漠了,小声说道:“十鞭却只有皮外伤,别说你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可能,疼痛不会消失但会转移,你说是吧。”文苡看着白歇笑容更甚了。
白歇好像知道什么似的并没有感到吃惊,反而更加冷漠的回答道:“怎么?文老师是想换份工作了吗?侦查部怎么样?”
文苡有些被噎住,却还是保持高傲的姿态对白歇说道:“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想让她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些日子,就乖乖的离她远点,这次做的这么绝情就不要后悔了,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受伤。”
说完,文苡转身准备离开,白歇突然开口问道:“她-怎么样了?我是说伤。”
文苡回答说:“只是皮外伤,你还是好好担心你自己吧!”文苡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文苡的背影,白歇陷入沉思,他在昏迷状态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业障彻底吞噬,变得没有意识,到处发泄自己的怨念,等到清醒后才发现自己的手上沾满了鲜血,白歇微微皱起眉头,他很害怕有一天梦成真了,不禁失笑道:“你跟别人是不一样的,没必要硬融。”
浑身的疼痛让白鞋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