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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寒淮南,此时非我(1 / 2)

萤月十一,柳依依的生辰,她也喜欢热热闹闹的过,一家子人围在一起,便幸福的不得了。

一样的去要百家饭,一样的去阅尽镇子里的人世百态。她没于凡那么拘谨,一道上都是爽朗的笑声。

她也招人喜欢,无论性子,还是样子。

吃过午饭后慵懒的坐在院子里,有梅树作伴,瞧着入眼皆是欢喜。她也是少年的一滴泪,也是平凡的一个人,所不舍与留恋的大多与常人无异。所以她瞧向了门外,门外是自由的,也是她向往的。

“依依,一道出去吗?”徐江偃想去文茗馆,却记起今日是她的生辰,见她神色不自在,便开口问。他总是这般关心别人,却极少关心关心自己。

“不了,外面凉。”柳依依给自己找了个再好不过的理由,她现在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在岁月深处流浪。她不会忘记这些温存,也不会让风吹乱自己的长发。

她的手是温热的,心也是。那是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柔软极了。任谁都猜不到,在这秋天溜走的到底是一成不变的偏执,还是若即若离的情愫。

天确实有些凉了,徐江偃终于还是没出去,留下来陪着她。他似乎很久都没有这样陪她坐在一起了,不知从何时起,疏远了许多。

“会累吗?”柳依依侧过头瞧着他。她没怎么见过他悠闲的时候,不是学医便是上学堂,去文茗馆听于凡说书倒成了最享受的事。

“会吧。”徐江偃觉得简单是两个字,冷清也是。他累极了偶尔也想偷个懒,一偷懒,便想起于凡。

“看得出来,你喜欢于凡多一些。”柳依依不会同徐江偃一样藏着掖着,也没有周南那般后知后觉。可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加上多一些,有人多一些,有人就会少一些。

徐江偃憨涩的笑了笑,他不会反驳,况且柳依依说得对,他的确喜欢于凡多一些,他的喜欢也不会比周南少,可他不知道自己能拿出什么去喜欢她。

“可她未必会看得出来。”柳依依不经意间瞥见了南徙的雁,她自然是旁观者清,徐江偃看于凡的眼神,于凡望徐江偃的目光,如出一辙,别无二致。她从未想过把喜欢说出口是多么难的一件事,因为她还不曾认真的去对待一个人,所以她怪春花秋月不够浪漫,怪夕阳晚风不够缱绻。可她总不能怪他不懂,总不能怪他不爱。

“可她与周南在一起,分明是开心的。”徐江偃舍不得去打扰于凡,终究是他胆怯了。自始至终,他都觉得自己都未曾是良人,不值得托付终身。他们终将会离开彼此,也终将会有各自的旅程,直到那一夜影影幢幢的月色从她脸颊滑落,他便收起了放荡四海的浪心。

“可你又怎知,她同你在一起不会更开心?”很多事都没有第二次,柳依依认为这句话是有道理的,于是她换了个姿势继续道:“很多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试试又怎知她等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平日里她极少安安分分的坐下来,与徐江偃的这种黯然相对,她也是觉得无聊的,只是她把这当作是一种习惯罢了。毕竟无聊也是生活的一部分,这样想着,她就又释然了几分。岁月来啊来,去啊去,能给她留下的其实不多,更多的是要她自己去珍惜。就像这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一天,她同徐江偃聊着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事,同样也值得珍惜。

徐江偃不再开口,他心里想得太多,但大多不愿说出来,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他感受得到耳边的风,大概是在揶揄着他。

晚饭吃的早,睡得自然也早。她不曾劝说自己去做撮合两人的那种事,毕竟喜欢是两个人的事,她也帮不了什么忙。

夜间露重,柳依依醒来时刚至寅时,回身见是自己忘记了关窗,随意拿了件大袄披着下床去关窗,这样一来二去,反倒没了睡意。于是,她又坐在了白天坐过的地方。光阴一路向左,低着头行色匆匆,可这世间的人儿偏偏掉头向右,于是,同年少的自己渐行渐远。

“会累吗?”那是年少的自己在问她。

“会吧。”柳依依觉得两个字是简单,也是冷清,这就是她与徐江偃不同的地方。徐江偃是让人觉得冷清的,她恰恰相反,总是觉得旁人太冷清。

如同一抹月光,她跳进了鱼里,鱼就跳进了水里。她感觉这一刻的自己不是自己,是开满了杜鹃的紫藤,是落光了残叶的梧桐,是萧瑟了草木的西风,是世间万物,独独不是她自己。

秋风寒淮南,此时我非我。

她熬到了黎明,起身伸了个懒腰,看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想不起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应该只是坐着,坐到了现在。她想活的有意义一些,趁着锦瑟年华,做些自己想做的事。她可以看到飞鸟归来,可以嗅到百花齐开,可以去体会人世间所有的幸福与不幸,这就够了。

十二日,段祺瑞、冯国璋相继辞去要务,新国会于象坊桥召开,十七个向新国会派出代表团的省份中,有十三个省的军阀与段祺瑞结盟,由此看来,所谓的新国会、新议院却仍只是继承袁世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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