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宫野也自然没有理由继续在白马家住下去,当天晚上便整理好私人物品准备回自己的公寓。宫野准备向白马辞别的时候,白马正坐在沙发上整理资料。
白马其实早就看见了宫野手中的行李包,可他却一脸没看见的样子:“过来。”
宫野这些天被他“使唤”惯了,便也没多想,就乖乖过去了,白马却一把抓过了她的手腕。宫野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一阵力带了过去,直直地就向沙发上倒去。还没反应过来,白马就已经将她摁在了沙发靠枕上。他的手仍是抓着她的手腕,但又许是担心弄痛她,手上没怎么使劲。宫野挣扎了几下,他手上这才稍稍使了些劲儿。
“白马探,你想干嘛?”宫野放弃挣扎,皱着眉头开口。
“今天就要走了吗?可是我的伤还没完全好。”白马探开始耍赖道。
宫野不禁被他气笑了,用眼睛瞥了一眼他紧握她手腕的手,这叫伤没有完全好?
“你别耍赖,我们说好的,等你恢复得差不多了我就走了。”
“如果我耍赖会怎样?”白马眼睛中带了些戏谑。
似乎这些天,宫野太过于骄纵了他,他倒是有些无法无天了。
还没等宫野开口,佣人小姐便带进来两位“不速之客”,不是别人,居然是工藤新一和工藤兰(毛利兰)。
映入二位眼帘的,是白马探将宫野志保摁在了沙发靠垫上,二人面面相觑,脸部距离不过一尺。看到眼前这一幕,这两位也是受到了不小的视觉刺激。
在注意到他们二人的一瞬间,白马和宫野似乎是在同一时刻推开彼此,面上渐渐都泛起了红晕。一时间,空气竟凝固了。工藤夫妇在震惊为何宫野会在此之余,也自知来的不是时候破坏了二人的好事。
最后打破尴尬的还是工藤新一:“白马,你身体恢复得如何了?”话一开口便后悔了,看着刚才那副画面也不像是恢复得不好的样子。
白马清了清嗓子:“恢复得差不多了,你们什么时候回国的?”
工藤接话道:“今天早上刚到,听博士说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几人寒暄了一会儿,这尴尬的气氛才稍微有了些许的缓解。
在工藤夫妇准备离开时,宫野担心继续回到刚才的尴尬中,便拎着行李让工藤夫妇顺路将她送回公寓。
路上,憋了半天没问的小兰终于还是没忍住:“志保,你和白马是在一起了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依我看,很快就会成功的。”工藤漫不经心地开口。
小兰听完工藤的话,立马看向了宫野,眼睛里都闪着光:“真的嘛!那可真是太好了!恭喜你啊志保!白马应该是个不错的伴侣哦!”
看着这夫妻俩一唱一和的,宫野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我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还没放下吗?”工藤淡淡开口,但这个问题他就算是不问也是知道答案的,她怎么可能会放下?
这些年,宫野看似有在好好地工作,好好地生活,但她内心依旧无法抛开生活在组织里的那段日子。她到十八岁为止,人生的大好年华,都是在组织中度过的,见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一个的离世。也正如她自己所说,她就像被囚禁在深海牢笼中的鲨鱼。即使是逃离了牢笼,那段被囚禁的日子又始终在困住她,重新形成了无形的牢笼。
工藤其实能理解她的纠结,但是对此又无能为力,因为这只有靠她自己才能获得解脱。
这些日子,宫野一直在和过去的自己拉扯。白马探对她的心意她不是不了解,而且她也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自己的心意。她时常问自己,为什么一直以来都要拒绝白马。在白马向她表达情感的每一个瞬间,明明她的内心都是喜悦的。但就是因为那没来由的自卑感,让她一次又一次地选择逃避。对她而言,白马就如同大海彼岸的暖阳,强烈炙热,让她忍不住地接近。但是被囚禁在深海的鲨鱼,又有什么资格妄想得到这份温暖?
照顾白马的这些天,她和他日日夜夜地相处在一起,她需要花多大的努力才能将这份爱意拒之门外,没有人知道她这大半个月过得有多累,内心又有多纠结。工藤的话让她的情绪在一瞬间涌了上来。
“我到底有哪里值得他付出这么多?他昏迷的时候我一直这么问自己。在组织公诸于世的那段日子,我以为再也不会有人会因为我而陷入险境。我一直都是个不幸的人,我最亲最爱的人,都一个一个离我而去。后来有了阿笠博士,有了少年侦探团,有了你们,我不再是孤单一人,我想我这一生的运气都已经预支完了。”宫野就这样盯着窗外,夜色成为她最好的保护伞,让她的悲伤没有直接地落入到两人的眼中。
她发了一会儿呆,继续开口:“可是后来,我遇上了白马探,第一次有了被珍视的感觉。说实话,很奇妙,也很让人沦陷。可是,我真的值得他这么对待吗?我是生活在组织的罪人,我做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