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晚上在炕上睡不着,苏禾翻来覆去的在炕上烙饼。一会儿气的捶炕,一会儿冷静着思谋钱宝贵如此到底意欲何为,自己该如今应对。

凡是让她开心的都不做,做事故意朝着她会生气的方向走。这狗男人是不想过了,外头有人了?

这才多久,结婚刚半年新鲜劲就过了?俩人孩子都没一个,怎么忽然间就冷了呢。

满腹疑问,一晚都没睡好。翌日顶着俩黑眼圈上工,闺蜜开玩笑指着她说:“瞧瞧,没男人在身边,黑眼圈都出来了。”

“嗐、”她冷哼一声,实在不知该怎么说。之前钱宝贵对她多殷勤,那可是多少女人羡慕的对象。如今这样,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说、一个人忽然转了性是什么缘故?”

“谁啊?”

“就说、打个比方,一个人忽然间态度转变,到底是因为什么?”

“要死了。”

“什么?”

苏禾震惊的瞪大了眼,一旁她闺蜜小灵哈哈大笑。“姐妹,你这说的到底是谁啊?看把你吓的,我就是这么一说。老人都说谁要是忽然转了性,那肯定是快死了。人之将死,好多想法都转了。”

她这么一解释,苏禾哭笑不得的叹口气。她也听过这种说法,都是老人根据经验口口相传的。可钱宝贵好好的又不是有了甲子的老人,所以这不可能。

闲聊几句俩人挥舞锄头干活,晚上回家做的粗粮糊涂粥。她没放盐,凉拌了一盘马齿苋下饭。

“这糊涂里怎么不放盐?你这人会不会做饭,我跟你说多少回了,家里喝糊涂都是放盐的,你听不懂是不是?”

“你嫌我做的不合胃口你自己做。”

不是跟我对着干嘛,我要分家你偏不分,那我也跟你对着干,你想喝咸的我偏不放盐。不喜欢你跟我分开过。

“哎呀,儿媳妇反了天了啊。”

又嚎上了,苏禾坐着吃饭理都不理她。爱嚎你天天嚎,看咱们谁杠得过谁。结婚时的彩礼在她手里,对儿媳又不敢动手,老婆子除了干嚎也没别的手段了。

“行了,起来吃饭。”

刚嚎没几声公公进来制止了,女人坐在地上伸手揉着被男人踹的地方,仰着头的脸上又委屈又憋屈。

“儿媳妇欺负到婆婆身上了,你不管她你就会打我?打吧,打吧,你今儿打死我吧。”

女人也恼了,就那么坐在地上抬手搂着男人的腿。这一招女人们打架经常用,困住男人双腿让他动惮不得,弯腰用手打都使不上力。

“你给我放开。”男人果然被困的没法动作,急的弯腰去掰她的手。可女人抓的死紧,腿都给他抓疼了。估计得有淤青。

“好好的日子你不好好过,你一天天的生什么事儿?”

“我生事儿,怎么是我生事儿?以前你娘欺负我你说我得忍着,我是小辈。咋得,如今我还是小辈?”

一番话将男人说的语塞住,不知该如何应答。她如今的确不是小辈,可家里这么闹多让人笑话。儿媳妇下工回来做好了饭,你安生吃都不行吗?

“家和万事兴,你天天这么闹让人怎么看我?”

“我怎么闹了?儿媳妇一天天的不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我说她几句她一百句等着我,我不该调教调教她。”

男人叹口气,目光移向一旁的苏禾。“禾禾,你婆婆她一辈子不容易,你让着些,好好听她话。”

“婆婆一辈子不容易,所以现在我接替她不容易?”

苏禾这软钉子让作为公社会计的钱洪亮都愣了,这回答完全出乎他预料。苏禾刚进门她婆婆想立威,两次被钱宝贵顶回去后她也安生下来。

可最近这女人又开始蹦跶,他照旧说和稀泥的话,想着女人们压下一头就好。谁承想他这儿媳明显不乐意,不硬顶,绵里藏针的让人没法接。

“作为晚辈,理应孝顺长辈。她是婆婆,一辈子不容易,老了老了得过几天好日子。”

“对,我是婆婆,没得儿媳压婆婆脑袋上的。”

男人开口向着自己了,女人得意的挺起了胸。放开他的腿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两口子在这一刻一致对外。

如果钱宝贵在,他会向着谁?若是之前,苏禾肯定他向着自己。进门半年了,他父母没怎么为难过她,都是因为他顶在前。他的态度决定了他父母对她的态度,如果不是他一再跟她为难,他娘不会如此挑刺摆谱。

“她的不容易不是我造成的,我没理由为她的不容易忍让。怎么,难道钱家家风就是哪个女人进门都得不容易?一代一代相传?那男人是管干啥的,媳妇不容易不会自己体贴媳妇吗?”

得,钱宝贵不在家,他这做公公的想压住儿媳,结果儿媳不吃他这套。苏禾家里是父母做事有商有量,从没有过一方压制一方的。她对着公公也照样不退缩,你们一家子联合欺负我,我不是那软柿子,岂能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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