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迹反思,是不是自己对息如真的不好,否则怎么会刚说上两句话她就开始心烦?
不过终于是哄着人吃了些点心,谢无迹放了心,想着同息如说些闲话消消食。
“夫人……如儿?阿如?”
想起刚才息如冲他发脾气,谢无迹一时不敢开口,不知道叫她什么好。
“嘴长在你身上,叫什么不是随你,我还能管得了你吗?”息如烦得很,睡一半被他搅起来就算了,还硬逼着她吃东西。
她两顿没吃了,这会儿突然进食难受的很,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腹部有隐隐的痛觉。
息如皱眉,手不自觉在肚子上按来按去,想知道到底是心口疼还是脾胃难受。
谢无迹看到息如的动作,声音紧张起来,“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息如粗声粗气,“谁知道!我和你家真是犯冲!”
很快便疼得很了,痛处逐渐清晰,她的胃里痉挛一般,疼得她弯下了腰。
谢无迹吓了一跳,忙接住息如,把人抱在怀里。
“怪我怪我。”谢无迹声音干涩,“医师很快就来。再忍忍。”
谢无迹抱着人疾行回了房里,一路上吩咐人去叫医师过来。
一会儿功夫,息如已经疼出了一身冷汗。
为了抵抗痉挛引起的疼痛,她的身子窝成一团,两只手紧紧攥成拳头压在心口。
谢无迹想看看息如的状况,但看她疼的厉害,他不敢碰她。
“如儿……”,谢无迹无措的简直要疯。
息家父子现在在汝阳境况不明,现在息如要是再出了什么事,那他……
雁书急匆匆带着医师进门,“姑爷,医师来了。”
息如松开一只手给医师号脉,肚子压力骤减,疼痛剧增。
“爹,如儿好疼……”,息如疼的面色苍白,眼神黯淡,无意间瞥到谢无迹的眼神都失去了光彩。
“如儿,你别怕,我陪着你。”无暇避讳医师,谢无迹俯身轻轻拍息如的后背。
息如眼神茫然,扫过围在身边的人,除了雁书,其他人近乎是全然陌生。
包括谢无迹。
病痛加上远离亲人故土,息如顿觉无助而又委屈,一颗颗晶莹的泪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滑了下来。
谢无迹的手攥出根根青筋,心脏因息如的眼泪而拉扯起一阵一阵的疼痛。
她来这里的几天一定吓坏了。
现在生病了家人也不能陪在她身边,唯有一个不够体贴的夫君,他今日中午还拂袖而去,把她留在外面。
不知道她那个时候害怕不害怕……
谢无迹心中一酸,坐在床边,大手一并攥住息如的手,按在她的肚子上,想为她减少些疼痛。
医师收回手,问候在一旁的雁书,“夫人今日可是心绪上有大波动?”
雁书小心看一眼在专心哄息如的谢无迹,回答道,“小姐今日哭了两场。午膳和晚膳都错过了。方才才用了一些点心。”
医师点头,“那便是了。夫人忧思过重,气结便会伤了脾胃;肝气郁滞,木克土太过,故而腹部疼痛。
老夫为夫人开上一贴药,吃上两三日,再按揉足三里,这疼痛便就下去了。
不过……此病吃药倒在其次,主要是夫人要想开些,避免情志不畅。”
谢无迹听了拧眉,哭了两场?
今日和息世昌在书房,息如说是因为思念亡母哭过;另一场又是什么缘故?
莫非是她今日下午竟是哭睡过去的?
医师跟着雁书下去写药房,房中只剩下谢无迹和息如。
谢无迹脱了鞋,躺上床,把息如抱进怀里,一只手将她的手包在手心里,一齐轻轻按揉息如疼痛的腹部。
息如还沉浸在疼痛中,连被谢无迹抱着都不知道,只觉得暖和,下意识往他怀里靠了靠,想汲取更多热度。
谢无迹心疼的发软,动作更轻,唇角吻住息如的头发。
“谢无迹,你在干嘛。”息如呢喃。
喉结上了动了动,谢无迹微微昂起脖子,把息如往自己怀里塞了塞,温声回答,“没做什么。你还疼的狠吗?”
被抱的太紧,息如不满地蹭了蹭,别扭开口,“还疼。”
谢无迹内疚非常,“如儿,今日全怪我,岳父同你说了什么我不问了。你心情开怀些好不好?”
息如怀疑抬头,想看清谢无迹的表情,却只看到一截男子的脖颈,“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
难道是又想骗她爹帮他干什么了?
谢无迹轻轻笑,“不是说了……”
息如以为谢无迹又要说什么“我要对夫人好”的陈词滥调,不想再听,打断他的话,“好了别再说了,我不想听。”
……是我将你从北境带回来,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