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如火的红玫瑰在鲜花中格外显眼,想不注意都难。
司谨伸向白菊的手转向红玫瑰。
老板娘注意到司谨的举动,微笑道:“先生,如果你的同学喜欢红玫瑰,也可以带一束红玫瑰放在她墓前。”
司谨手指轻拂过红玫瑰娇嫩的花瓣,“我不知她喜欢什么,只是觉得这花倒是有点像她的性子。”
帝韶看起来清清冷冷,实则每个举动都如同红玫瑰般吸引人,却让人难以靠近。
“听先生你这么形容,她应该是个大美女,但带刺,不是很好相处吧?”老板娘推测道。
“是,不好接触。”司谨坦然承认。
不是一般的不好接触,是非常难接触。
表面看似对谁都有礼貌,经常把谢谢挂在嘴边,其实她对谁都疏远、冷漠、毫不在乎。
“这玫瑰是今天早上刚到的,刺还没有弄掉,如果你决定要这些红玫瑰,我先帮你把刺弄掉,再帮你包好。”老板娘贴心说道。
“不用了,这些玫瑰我全都要了,直接包起来。”司谨拿出手机,“有刺的红玫瑰才像她。”
“好!”老板娘笑容意味深长,放下了手中包着的花,先帮司谨包花。
在老板娘的巧手下,一束
带刺的红玫瑰很快就包扎好了。
司谨付款后,从老板娘手中接过红玫瑰。
“先生,这是我的名片。”老板娘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名片,“你下次有需要,可以打电话预订,我这里提供送货上门。”
“好。”司谨接过名片,单手抱着一束玫瑰离开花店。
司谨启动在花店门口停放着的豪车,扬长而去。
他开车来到墓园,抱着一束红玫瑰在墓园的众多墓碑中,找寻着帝韶的墓碑。
冷风吹过,司谨站在帝韶的墓碑前,发尾被风吹动摇晃。
他缓缓垂下眼眸,浓密翘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炯炯有神的双眸倒映着帝韶墓前放着的几束白色鲜花。
司谨弯下腰,将怀中的红玫瑰放在墓前,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向墓碑上的黑白照。
指尖即将触碰到黑白照时,司谨手突然停顿住。
司谨深深地看了一眼照片中笑容温柔的某人,伸出去的手收回,最终没有触碰到照片。
司谨一言不发的站在墓前,一站就是半小时。
冷风吹来了一阵又一阵,司谨双手被风吹得冰凉,人如同木头动都没动过。
半个小时后,司谨转过身离去。
“这红玫瑰倒是比这些白花顺眼多
了。”
司谨突然停下,猛然回过头,目光直勾勾地看向帝韶的墓碑。
在白花的衬托下,红玫瑰更加引人注目,墓前放着一束束的花束,并没有站着其他人。
司谨微微皱起眉头,收回目光,大步离开。
回到车上,司谨静静的坐着,没有开车。
从个人情感而言,他的确有些思念帝韶,不然也不会幻听。
但是他为什么会对一个跟自己没什么交集的人产生感情?
司谨手抚摸上左胸口处。
手通过衣服清晰的感受到心脏强健有力,服有节奏的跳动着。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声好似被无限放大,回荡在车中。
以他对自己的了解,从小到大,他没有对任何一位异性产生过这种没有缘由的思念。
自己对帝韶这种毫无理由的思念,实在是有些奇怪,又或者说是诡异。
若是从家族利益出发,帝韶之死对司家有利。
建立在对家族有利的情况下,他没必要去思念帝韶。
按理来说,他应该感谢帝韶,因为她的死,给司家带来了一些可以创造利益的机会。
帝家现在肯定在家族里着急的寻找下一位继承人。
帝父手上的很多工作、合作极有可
能在此发生变故,而这时就是最好的拦截点。
可是为什么……
嘟嘟嘟——
口袋中的手机突然振动了起来。
司谨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拨打过来的电话号码,按下接通,“什么事?”
“少爷,老爷看上了帝家手上的几个合同,老爷要你趁着这难得的时机,把那几个合同拦截下来。”
“不过是几个合同,带来的收益也就20亿左右,没必要因此跟帝家交恶,你告诉我爸,如果想让司家和国家合作,那就放弃这几个合同。”司谨平静说道。
“可是少爷,20亿不是一笔小数目,正是因为这数目庞大,老爷才要派你去把合同拦截下来。”
司谨:“你帮我转告我爸,让他好好想想,到底是20亿的合同重要还是跟国家合作重要。”
“好的,少爷,我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