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新来的志愿者钟余,有心理医生执照。”不等戴月灵开口,丁从炎噼里啪啦自顾自给双方介绍起来。
“月灵,你不是有个帮助的对象一直进展不大么,你带带她,让她帮忙一起,说不定有好的效果。”
“这太好了!”戴月灵毫不犹豫点头同意。
钟青已经浑身戒备起来,“靠靠靠,这就是书上说的人不可貌相吧?主人你要小心一点,她手里沾染了不少人命!”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钟余礼貌的跟戴月灵打招呼,不是钟青说,她光看对方的容貌和行为处事,真的很难将对方同手里有好几条人命的杀人凶手联系在一起。
“那太好了。”戴月灵肉眼可见的开心,“我试了好几次都没什么改善,有心理医生的加入效果肯定好很多!”
“我也没太多经验。”钟余对于他们的过分热情和信任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我会努力的!”
“别太紧张。”丁从炎对钟余的观感很好,“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尽力而为就好。”丁从炎生怕刚来的的志愿者被吓跑,“其实我们的工作也不能保证每次都能够有很好的结局。”
“我一直都告诉大家,尽力而为,问心无愧,这样就很好了。”
“我知道的。”钟余微笑。
“也是,你专业在这块,比我们懂多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还有其他事先忙,有什么事直接在微信联系。”
“你先去忙,我会跟钟余交代病人的事情。”
“别在这干站着,我们找个地方坐着说一说她的事。”说着,戴月灵带着钟余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
“我负责的那个人叫周蕊,今年35岁,一儿一女,姐姐12岁,弟弟7岁。丈夫37岁,现在失业在家没正经工作,有人叫的时候就做个兼职,没人叫的时候就天天跑出去打牌,家里的事情都不怎么管,全靠她一个人维持,有时候双方父母补贴一点。”
“其实她家里条件原本不算差,丈夫以前赚钱有些存款,房子,车,都是全款置办的,没房贷没车贷。”
“丈夫失业在家后越来越暴躁,开始还找工作,但是他这个年纪失业的,工作不大好找。待遇太低的他不愿意干,待遇高的嫌他年纪大了,体力活他干不了吃不了苦,时间长了就有些摆烂了。”
“开始是成天蹲家里玩游戏,被说了好几次,又嫌弃小孩在家的时候炒,后来就往外跑,认识了一群狐朋狗友,不是打牌就是喝酒。”
“还染上了赌博的毛病,把钱都给赔进去了,脾气也越来越暴躁,还打妻子和小孩。”
“周蕊想离婚,开始的时候是两家都不同意,把她丈夫狠狠的说了一顿,她丈夫跪下来祈求说一定会改,她为了孩子,同意了。”
听到这里,钟余有些麻了,相信一个赌徒会悔改,就像相信母猪会上树一样,也不是说完全不可能,但十有八九输得惨。再加上还家暴,脑子有病才说什么为了儿女继续等。
好在,周蕊还不是这么没脑子,被欺骗超过两次以后,她对他会改过这件事已经完全不报希望。
可,周围的人都是劝和不劝分,包括她的父母还是那句,“就是为了孩子也好,忍一忍就过去了。”
“离婚了,你去哪呢?两个孩子还这么小,你让他们怎么办?”
“我可以把他们也带走。”
“把他们带走,你一个人,怎么养?他们怎么读书?怎么生活?”
“他们家里也不可能让你把两个孩子都带走,你走了,外甥崽怎么办?”
连续的问号把周蕊压的踹不过气来。
周蕊那时候的心里就已经出问题了,茫然四顾,竟没有一个人同她站在一起。
最后还是她以前一个高中朋友,知道她的近况之后有些看不下去,真心实意的劝她。
“你继续忍辱负重留在那个家里什么都改变不了。”
“说句难听一点的话,现在这个家主要就是靠你,你一边照顾孩子,一边赚钱养家,有他没他没啥区别。”
“哦,还是有的。没有他,你不用多伺候一个人,不用担心被打,更不用担心自己的孩子被他家里的人给带偏了。”
“说句更不好听的,你实在不必太过担心你那儿子。”
“我反正是看出来了,你那儿子是香饽饽,有他爷爷奶奶护着,他比你和你女儿过得好多了。”
“我看得出来,你已经管不了他了,他跟你不亲近。”
“家里现在闹成这样,就算是为了你自己和女儿的安全,离婚都是好事。”
有人无条件支持周蕊的离婚决定,周蕊也坚定了信心,不管双方父母怎么说,亲朋好友怎么劝,丈夫怎么发誓再也不赌博,不打她和孩子,周蕊都坚持离婚。
丈夫不同意,她就去起诉!
一切都想得很好,结果,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