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这个乐团的宣布暂停举办音乐会,我还以为再没机会了。”
难以掩饰内心的喜悦,坐在副驾驶上的你爱不释手地翻看附赠的宣传册以及一张小型音乐会的门前。
亚瑟看你如此兴奋,忘记往日必来的冷嘲热讽,也忍不住开心地勾起嘴角。
他为自己投你所好的计划感到得意,也因你仍保留初心而欣喜。
“事实上,他们正准备五城巡演,今天是在这的最后一场。”亚瑟的语气中暗示自己想得到你的崇拜目光。
“亚瑟柯克兰你是个天才!”毫不吝啬对他赞赏,你对这次约会的提议十分满意,完美的主题让你一整天的烦恼一扫而空。
为了这场演唱会,你保持最兴奋的状态来赴约。“我多想和乐队负责人见一面,感谢他不忘初心。”
“一般结束后你应该可以见到他。”亚瑟不太关心这件事,而且他对你只有一句的赞赏不满,可他不能要求你太多,毕竟你比他更爱口是心非与吊人胃口——这是他坚信的。
察觉到他语气温度的差异,也顾不上他这点无伤大雅的小心眼,你说:“当然,我最感谢的是你。”
是快乐的心情让你在这一刻忘记你们之间的不合,你站在车外,支着车门,说:“亚瑟,嘿,笑一个,英俊的绅士。”
“快点走吧。”知道你在拿他取乐,亚瑟粗声道。
他想知道今夜能否成为转折点,流星重新回到宇宙,你和他也许会改变自己的想法,那固执又各持己见的分离也许会成为过去。
可有些事情无法回到最初的心情澎湃,时光带走的不只是纯情真挚的两人,还有被刻意铭记与美化的记忆。
你们无法真正回到从前,在暧昧迷离的黑暗中索求甘甜的吻,抑或只注视对方。
音乐是不会先行改变的,只有弹奏乐谱的人在改变,他们的心境与经历,他们受过的教育和浑然天成的乐感,在彼此相互磨合中产生无法解释的反应。
就像感情一样,一同弹奏乐谱的人变得难以捉摸。
亚瑟的乐调越发晦涩难懂,你不能再通过某个独特的音调,费心猜测一整首曲子的主旋律。
对亚瑟而言,难得彼此同步,生活总是处处充满恶意,最亲密的人在那些时刻和自己一起乱了阵脚,一首曲子变得杂乱不堪。
可与此同时,亚瑟却向你伸出手,他说:“一起吃顿晚饭?”
看样子他没有离开的打算,相反,他邀请你共进晚餐。
“最近有什么好吃的吗?”你同样难以从音乐会中抽身,怅然若失纠缠着你。
“法国餐厅,如何?”他习惯性地抬起手臂,配合你的步调,“事先说明,不好吃不是我的错。”
你有些犹豫,下意识将主导权交给亚瑟。
在别扭与本能中纠结的你发觉对方并没什么感觉,眼下自己才是最耿耿于怀的人。
你松了口气,不再让自己的神经紧绷着,说:“不必考虑太多,亚瑟。”
“你说的没错。”他垂眸,眼中闪烁着的光,没人能透过街边的灯火看出这位柯克兰在想什么。
这顿晚餐没有多余的话,烛光下的两人沉浸在音乐会结束后的莫名失落,谁也没提起第一次接吻。
可不得不承认的是在结束今天的约会后,你们都不约而同想起了两人多年前的约会,同一个乐团,类似的夜晚,相同的两个人,如今却怀着不同的感情。
“谢谢你给我一个美好的约会,亚瑟。”
结束今夜的你并未给他一个吻。
“我也是。”
亚瑟也没有向你索取一个吻。
你忍不住笑出声,可能是亚瑟那一丝不苟的领带惹得你发笑,也可能是因为今夜你们不约而同的努力营造完美约会。
“其实也没那么美好,好吧,我说实话。”这句话是对物是人非的感慨,故作沉稳的嘲讽。
“你说的没错,一切都糟糕透了。”亚瑟明白你的意思,他的笑容或许不友好,嘲笑着今夜惺惺作态的彼此。
亚瑟抓了抓头发,碎发遮住漂亮的额头,他冲你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可恶的法国料理,不是吗?”
“音乐会和那家餐厅,全都糟透了。”你提醒他。
“我知道。”他把叹息留给自己,望着你的眼睛出神,“真是有趣,其实一切都很难再和曾经一样……我是说今晚。”
他哽在嘴边的话仍被你捕捉,亚瑟说的没错。
“我理解你的意思,不过没关系,这不就是我们的目的吗?”你说。
没有对生活进行刻意的排演,没有真正准备好约会的步骤,没有人可以十全十美迎接每一场意外,你不能,亚瑟也不能。
“晚安,亚瑟。”
你有一种预感,便是对接下来发生的争吵产生恐惧,你不愿破坏今天的约会,即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