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2 / 5)

乖乖听父母的话,别再给他们出些难题。数学补习班的这个罗老师也不是那么好找的,毕竟是名师,这个补习其实是他为自己班上的学生专门开的,爸妈也是花了好大力气才把它塞进去。在校外赚自己班学生的钱,也真是有一套。

违法的吧,昕晨望着台上的罗老师,不由得皱了皱眉,倒也说不清啥感想。

地处学校方圆几里内的这栋十分隐蔽的居民楼里,黑板用钉子挂着,封闭狭小的房间塞满了课桌,昕晨只感到厌倦。周围的同学状态很参差,有不少像她这样凑个数的,脑子里没进东西,但也不乏那种聚精会神,讲啥会啥的数学大佬。

突然,外面有人敲门,“咚咚咚”,三下。

“教室”内瞬间安静下来,同学们的目光都投向门上那被死死堵住的猫眼儿。

罗老师讲课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若有若无的笑容顿时不见了踪迹,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缓缓放下手中的笔,将其下的《超级课堂》合上,走到门边上去,转头看了一眼学生们,再次停顿了几秒。

昕晨觉得若是要把猫眼里的卫生纸扯掉,也的确怪为难的,窃笑了起来,望向周围,笑的不止她一个。

“咚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罗老师终于拧转了门把手,门开了条缝,外面的人推门进来——

一个迟到的学生。

罗老师站回了讲台,什么话也没说,昕晨感觉他很无奈。

“来,我们继续……”

……

接下来的时间,昕晨感到莫名心虚。

这个补课的场所说是他们班一个学生的家长提供的,补课的事在老师和家长之间总是一拍即合,水到渠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不知是谁在打,谁在挨。

终于捱到4:00,罗老师最后永远是那么几句话:

“那今天就到这里,到学校去了再把今天讲的回顾一下。”

“再三强调啊,在这里补课的事情千万不能给其他同学啊、老师啊说,包括同学家长问:‘你在哪里补过课没有……’有的同学就说:‘哦,我在那个,那个罗老师哪里补!’搞不得的啊……”

跟往常一样,昕晨一脸茫然地走出居民楼,收获甚微,但呼吸终于畅快了。

补完课就上学,饭在车上吃,踏出车门的那一刻,空气又清新了不少,昕晨每每都会感慨于父母无休止的问题伺候。他们又不懂得昕晨学了些什么,偏要一门一门科挨着挨着问,特别是她妈妈,已经做到对昕晨最近所学的八门课的章节名了如指掌,还实时更新,她真的恨不得帮昕晨学。

周天的晚自习还算轻松。晚一上自习,刚到学校,自由作业时间,其他同学都在赶家庭作业时,昕晨就会摆出她的生物笔记和教材,写写画画,其实就是披着学习外衣的画画,生物课本上的图,基本上是让她画完了的,她尤其喜欢解剖学方面的图,人体八大系统百画不厌,那些精妙的结构,富于美感的构造,对昕晨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晚二晚三历史政治,也是不用多说,班主任的历史课从不点人,年级副主任的政治课也极少点人,要点人也不会点到颜昕晨。政治课的笔记还有点多,抽不出空,历史课就不一样了,她常常在课上躲着躲着画画,要做笔记的时候就回头抄上几笔,一节课就这么过去了。

对于昕晨来说,画画是使她进入心流状态的最佳途径,在忘我之境中,每一条线的走向、弧度、轻重,她一笔一笔地描摹,时间就留在了画笔与纸张的相对位移里,她却无法察觉,停笔抬头时,竟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整个星期最为轻松的一个晚上就这样过去了,下课铃响,9:35,昕晨邀着雨忆一起回寝。

夜晚的操场总是安静得过分,女生们沿着操场旁的走道向远方涌去。

远处女寝的窗透出橙黄色的灯光,女生们的洗漱声、嬉笑声,在夜晚潮湿的空气中酝酿。初秋的夜晚,有烈日残余。

昕晨的思绪渐行渐远,脱离了嘈杂。

夜幕的黑是无尽的,尽头却有些淡紫色的光晕,群山是黛青色,颜色深得看不清轮廓。

抬头望见繁茂的枝叶间落下的点点辉光,昏黄的灯光下,有两人结伴而行,还有挂在身后的影子,相互牵绊。逼人的夜色和和冰冷的月光,那皎洁的冰冷从高空坠下,激起记忆的灰尘。

她看着身旁的雨忆,熟悉的面孔在此刻竟显陌生,颊边的碎发,微圆的小脸,刚过耳的短发——一年多前与她刚见面时,这是昕晨的发型。

当时的她指着雨忆的高马尾,乌黑的长发令她羡慕不已,对一旁的妈妈说:“你骗我,你说了初中了大家都是短头发的。”

要上初中时,考虑到要住读,颜母带昕晨去把头发剪了,原本快及腰的长发,一下子变成了齐耳短发,任是谁也舍不得,更何况,昕晨讨厌短发,剪着剪着,她就哭了。

如今昕晨的头发已齐胸,和一年前的雨忆一样,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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