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停车场安静隐蔽,正是谈话的好地方,大不了多出点停车费,他又不差这点钱。
她把安全带系上,快速说:“先不要走。”
“好。”
他解开安全带,下车,再拉开后座的门,坐上来,侧转面对她,鼓励她:“说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你妈妈的控制欲太强,彧蔚单独面对她,很容易情绪失控。你没想过,为什么监护权跳过她,落在你手上吗?”
他想过,解释道:“她那个教授名号是叫出来,实际上,当年在MICA……马里兰艺术学院并没有取得证书,回国后也没有正式工作过,只在一所中等专科学校挂个名。她在艺术追求方面有偏执,而彧蔚智商略高于同龄孩子,宝怡不想孩子被耽误……”
什么?
这就是高高在上,日复一日羞辱她差劲的窦教授的底细。
他为什么告诉她这些,不怕她说出去吗?
他信任,她就必须对得起这份信任。她掐着手指向他保证:“我不会说出去的。”
“嗯。你是说她试图控制彧蔚的生活?”
他的态度,说明接下来的沟通能顺利进行。她点头,尽量心平气和,缓缓地说:“不许他吃中餐,从正餐到水果到饮品,全部由她指定,不许他外出,哪怕只是到楼下透透气。她请来的家庭教师和她的朋友都说彧蔚没有绘画天分,她用很严苛的词语去……形容他,强迫他从早到晚听莫扎特,要求他在十岁前,必须拿到英皇钢琴八级,大提琴也是这样。我知道你们的教育方式和我们这些平庸的人不一样,但是孩子不是钢铁铸的,学校里的任务本来就很重。彧蔚并不是贪玩的孩子,他只是想用这些时间做点自己喜欢的事。他会的东西很多,真的很了不起,你试着去了解他,好不好?”
她其实很想用闻宝怡做例子,毕竟这是强有力的证据,但是,这是他们无法忘却的伤痛,她不能这样没头没脑乱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