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这个话题的是他,不自在的却是她。
她盼着闻南竹来条信息打破这尴尬,但手机一直没动静。她顾不上失望,站起来来回走了两遍,惊喜地说:“不痛了,肚子暖暖的,我……”
这不是闻南竹,是牛律师。
她赶紧转移话题,说:“今天晚上辛苦你了,早点回去吧,我没事了。”
牛凯瑞并没有动,垂眸盯着手机,双手飞快地编辑,语气淡淡地说:“再等一等,等结果出来了再说。”
他抬眼看向她,又加一句:“保险起见。”
“哦。”
她绕出来,用一次性杯子,帮他倒了杯热水。
“抱歉,家里没有准备茶叶。”
不同的人,喜欢喝的茶叶口味不一样。她不可能像闻家那样,买多种名贵茶叶备在家里,反正访客不多,干脆不管了,失礼就失礼吧。
“没关系,谢谢。”
牛凯瑞端起来喝了两口,再次提醒她:“你进去休息,我处理一下工作。等结果出来了,我会关好门离开。我是他的朋友,来这里是受他所托,你不用考虑其它。”
“哦,好的,辛苦了。”
外面不方便待,她只好回到房间,温度差让她意识到空调没关。胃不好,不能受凉。她把它关掉,开始在要不要反锁房门的问题上纠结。
瓜田李下,一男一女独处一套房,门不锁,感觉怪怪的。
牛律师是他能完全信任的人,不需要过分提防。要是锁上了,万一自己再出意外,失去意识什么的,那别人想进来帮忙都不方便。
算了算了,她把手链摘下来,挂在门把上——如果外面的人拧动,它滑落,应该能提醒到自己。
她拿出手机,不死心地再看一次。
他真的没有再发消息,是不小心睡着了吗?
她摸着肚子上的药贴,轻轻地叹了一声。
“啪嗒”!
她立刻惊醒,手比眼睛更快,凭记忆摸到了身侧的手机。眼睛一对上来人,立刻松懈下来。
“别怕。好点了吗?”
“你不是在……在日本吗?”
“提早回来了。”
“现在几点?”
“刚过七点,”他把手链放在床头柜上,将手伸进她衣服里,准确地摸在了药贴上,轻轻一压,问,“还痛吗?”
她摇头,掀起衣服,盯着他的手说:“应该可以拿掉了。”
他坐在床边,不让她动手,弓着腰,沿着药贴边缘,轻轻柔柔地帮她拆。
她借机观察他。
他专注地看着那儿,柔声说:“暂时不能吃增加消化负担的东西,喝粥行吗?”
“好。”
昨天赶早飞过去,马不停蹄找人办事,应酬到半夜,再连夜飞回来,肯定很累了吧?
“我没事了,可能是受凉引起的。”
“嗯,胃痉挛,医生给你开了点药,坚持吃完,好吗?”
“好。”
他将撕下来的药贴处理掉,用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这一块,再用纸印干,然后帮她把睡衣拉下来盖好。
“方便请假吗?”
“我没事,能去……”
他的眼神里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她莫名心虚,改口说:“应该可以请。”
他不肯回避,就坐在旁边等着,她只好当着他的面打电话。
莫妮卡很痛快地答应了,又提醒她:“注意一下,这一波传得很快。”
“好,我应该没有中招,没烧,只是肚子痛了一会,现在好多了,一会我测一个。”
等她挂断电话,他已经拿来了试纸,两人同时做了测试。
等待时间里,他去卫生间冲了个澡,然后接了别人送来的两种粥,送到卧室来。
“没阳,先吃点东西再休息。”
“我起来,我自己来,到外面吃吧。”
他似乎有点遗憾不能喂食,耸了耸肩。她去厨房拿来了碗勺,和他分着吃。
两样粥,一甜一咸,味道都很不错。她每样喝了大半碗,他把剩下的都吃完了。
他平常吃的都是好东西,量也不少,为什么不胖?
她明显走了神,他问:“怎么了?”
“你天生吃不胖吗?”
“不是,新陈代谢高。”
他把手机拿来,翻找出一张照片,递到她面前。
五官是面前这五官,装扮和昨天的一样,也是蓝色和服,但身形要大几号,有种P出来的违和感。
“这个是你?”
“嗯,去之前更胖,圣诞新年假在那边待了一周,瘦了六斤。”
这是你的黑历史吖,这么淡定的吗?
他猜到了她要说什么,接着说:“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