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坏事,如果他跟我说对不起,我就会跟他说对不起。”
他没打算追问到底是什么事,只问:“你是因为这个才愿意跟他见面,有这个心结在?”
“对。不是余情未了!”
“大概率完不成,搞艺术又自傲的人,一辈子都看不到自己的错误。”
“还自私。”她面色平静地补充。
他笑了,突兀地说:“中场休息一下。”
他将车拐入斜前方的地下车库,这下面灯火通明,多款高级车型招人眼——壕气云天。
“去哪?”
“夜店。”
又是不容拒绝的气势。
他快速下车,绕到这一侧,帮她开门,帮她解安全带,带着笑说:“走,去放松放松。”
“穿这样也可以吗?”
“当然,我们一起。”他锁好车,长手扣上她的腰,再次叮嘱,“跟紧我,不要搭理陌生人。”
他不是熟客,按着手机指引才找到正确的入口。但他做过功课,进去之前就提前告诉她:“这家店蹦迪区大,有点吵,我们只在这里坐一会,再换地方。”
这夜店隔音做得还不错,外面和里面完全是两个世界。
一入场,现场音乐的节奏感强烈到像是直接敲打在了心脏上,炫彩的光束不停地变幻组合,像是要粉碎性切割人间约束。数不清的身影在这个混沌世界里摇摆,尖叫。
她像是穿越到了电影世界,恍恍惚惚地被他推着向前。
他和她几乎是半包围式叠在一起,他和服务生说了什么,她听不清楚。他带着她继续向前,俯身在她耳边说:“人太多了,我们不下场,到外场坐坐。”
有人吹口哨,有人注目,他捂了她的耳朵,心无旁骛地带她进入卡座。这里的分贝稍微低点,服务生弯腰递餐单,并解释:“只有这里没被预定,再晚点就没座了。”
闻南竹快速点了几样,没让她参与。服务生一走开,他马上解释:“这里有最低消费,要了些吃的,你不要碰酒水。”
“你要开车!”
“嗯,我也不喝。”
服务生接连端来三大盘,盘碟杯瓶把桌子占满了。
他给了小费,服务生退到外围待命。他又向她解释:“在这里,不点酒水不合适,放着不动就行了。”
他用叉子将烤肉上的黑松露取走,这贴心举动让她笑了。她温温柔柔地望着他,靠近了问:“你觉得它是什么味道?”
“第一次吃是六岁,当时有点抗拒,但迈克坚持作为餐饮人的家人,必须尝试常见食材,后来就习惯了。算是个很好的万用辅助,复杂的香,开始不适应,熟悉以后会迷上它。鲜味能给别的食材带来更高一级的口感,刺激食欲。以后再试,不要勉强自己。”
“好!”
音乐和舞蹈太吵,两人必须脸贴脸才听得到对方说话,他趁机亲了好几次。周围有几百人,她不敢回应,只好假装饶有兴致地观看别人的表演。
中央高台上的四个长腿美女穿着清凉,妖娆地舞蹈,没和女伴热舞的男人们目不转睛地欣赏,而身边这位对此毫无兴趣,只见缝插针地喂些东西给她吃。轮到半裸肌肉男模上台热舞了,他立刻捂住她的眼睛,将人抱到卡座里侧,很“权威”地说:“这个不好看。”
吃醋是在乎,在乎是动了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