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四周太挤了,空出来的袋子被他扔向了沙发。
“等等,留着有用的。”
她记得苏莎提醒过:把袋子、盒子、票据都保管好,二手能卖高价。
“好的。”
“27”是一只黑色手袋,她扭头,用鼻子顶他的脸颊,举着它说:“这个就能配黑裙子。”
“嗯。你居然偷袭我,来决斗吧!”
他也用鼻子“反攻”她,她把包往他怀里一塞,皱着鼻子说:“不公平,你这是老外的鼻子。”
他大笑,随后提醒她:“你可以用魔法攻击。”
喷鼻水?
她被自己的猥琐给逗乐了,他猜到了,也在笑,说:“我第一次感染新冠的时候,不停地流鼻涕、眼泪,太狼狈,什么事都做不了。第二次多亏有你照顾,好得很快。”
她想起了过去那一年。她过得艰难,他其实也不容易的。别的不说,单看湖祥斋,因为上一辈的胡来,口碑彻底跨掉。挽救它,远比塑造一个新品牌要难得多,在疫情时代,更是难上加难。但他确确实实将它撑起来了,从跌落谷底到交口称赞,不知道花了多少心血。
从前埋怨过,要是他不那么冷漠,及时出手辖制她们,或许能……不对,不能,人的偏见和恨意一旦形成,几乎不可能改变,尤其是像窦雅和杨玉玲这样的偏执性格。如果不是离婚后他坚持要来往,她可能永远不知道其中有这么多纠缠不清的误会。
他有责任,其实她也有的。在很多事情上,态度再强硬一点,不是没办法揭穿她们的恶行,可那时候的她,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她不想成为喋喋不休的怨妇,更愿意是他主动地肯定自己的付出,释放关爱。她不想承认自己是一厢情愿而一败涂地,所以消极地应对,熬一天算一天。虽然痛苦,但又奢望着奇迹发生,舍不得主动提离开,一直到把自己折腾坏了才醒悟。
“你后悔离婚吗?”她没等他开口,又说,“我不后悔!像是重活了一次。”
“我也是。”他浅浅地吻了她一次,然后说,“对不起。”
他反反复复提及的这个词,就是答案。
她勉强笑笑,转回头,望着茶几,怅然地说:“想看28。”
他抚了抚她头顶,单手拎来了最大的那个,说:“这里。28岁这一年很伟大,装下了所有。”
请不要再说这种触及心灵的话,放我的爱回归自由。
可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眼睛也干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