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部郎中却威胁他,要不继续卖劣质原料,他便让官府立即抓他,他们工部又可以摘得干干净净的,陈世贵只好继续卖给他,柳济河兴修好之后,他便连夜带着一家老小远离了京师。
卢渊看完之后,沉吟道:“昭义兄什么时候回来?”
凌靖舟算了起来:“大概还得半个月。”
“不行,等到他回来,想必工部早就做好假账,将当年知道内情的人处置完了,他们一直不敢将柳济河的事揭示出来,就是还有像陈世贵这样的知情人他们找不到。”卢渊道。
凌靖舟:“如今我们当如何?”
卢渊眉头紧锁,反复翻看着林昭义的来信,说道:“把柳济河的事传出去,让京师上下的人都知晓此事,再由刑部和大理寺共同接手此案,这些证据足以证明工部的罪行,还望殿下派人护好陈世贵,能够平安抵达京师。”
“好。”
次日一早,工部上下全都乱了套,可陈尚书和林侍郎都不在,而工部门外围满了民众,都在质问柳济河一事,水部郎中急急慌慌地换了行头,躲着人群去找工部尚书。
柳济河的事不仅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师,还将矛头直指向他们工部,此刻工部已经开始互相猜疑了,他得去找陈尚书把自己摘脱出来。
陈尚书的府门口也围满了人,水部郎中只好找到一处没人的地方,翻墙进了陈府,一个没站稳险些摔断了腿,看到一人道:“陈礼,快扶我起来!”
“什么人?”听到有人喊他,陈礼回头问道。
陈尚书的侄子陈礼靠陈尚书在朝中谋了个清闲官职,一听说柳济河在京师传开了,便来到了陈府。
“是我,水部郎中徐仁。”
陈礼上前扶起摔倒的水部郎中,看向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算计:“是徐郎中啊!也是为了柳济河一事来的?”
水部郎中徐仁说道:“是啊,一听说就赶紧来了,陈尚书可安好?”
陈礼笑道:“正好,伯父已等候徐郎中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