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长流长,长生长漫长,长哀长幻长恨长,长念长梦长怨长!
汪琴就静静的躺在那里,躺在跟前的床上,躺在她眼中唯一叫家的地方,躺在天际的那座山的另一边的梦里。
她的眼神,她那双曾经无数次渴望哥哥爱护的眼神已被发白的眼睑遮住。
她,她怎么晕了呢?
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爷爷,对不起,我,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猴子和胖坨都在房里,他俩羞愧难当。
颜华也在房里,他很想问猴子他们一些事情。
不过面前的赵爷爷明显很生气,他恨恨地盯着床边三个惊魂不定的小伙子:“你,你快去楼上,打这个电话,喊小刘过来——”他左手还是撑着竹栈,右手从裤兜带里掏出一张对半折叠的白纸,扬在半空。
“你拿吹风机给丫头吹头发……你先去筛杯开水,把热水器打开!”
老人此时已从圣僧变成了羽扇纶巾的周公瑾,条理清晰,指挥若定发出一连贯的命令。
没等老人说完,颜华匆匆绕到他身旁,双手恭恭敬敬接过纸张,深深地鞠了一躬“爷爷,对不起!”
颜华疾步跑着出了睡房,穿过走道,爬过楼梯间,赶往二楼。
“喊—阿—姨!”爷爷的命令又从后面传来。
颜华想不明白,汪琴好好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果他迟些赶到又会怎样?
他隐隐约约觉得这跟红烧有莫大的关联,他预感到红烧与汪琴两人的关系并非是表兄妹那么简单。
那些学校里盛传的留言太不靠谱。他憋着一肚子的疑惑要找红烧问清楚,可是,红烧竟一直还没出现。
书回几分钟前。
颜华跑进园子,看到青石板路蜿蜒向前,脚步却未停歇。他被满心的欢喜支配着沿路跑往红楼,待眼里出现汪琴的身影,欣喜地愣住了。
拨的云雾见天籁,女神竟似从天而降,抛笑于前!
她居然又朝他笑了!她的笑如此动人心魄,像是老天爷恩赐于他的奖品,让他心里对老人的点点歉意风吹云散!
来的正是时候,颜华庆幸自己的鲁莽。
今日非比寻常的经历太出乎他的意料。原本就是来跑个龙套,扮演一个任务不明的路人甲。过程本应普普通通平平无奇,可略有起伏的剧情实在是曲折而婉转,对他的演技绝对是个不小的考验。
而女主演的笑在这不平凡的剧情里,一次次的出现,无比坚定了颜龙套继续跑下去的信心!
虽然他对此剧本时代背景和人物关系都还没搞的太清楚,甚至一度陷入罢演的危机,却无意中发现了些道具和场景的潜在暗示,揭开了隐藏剧情。
现在,女主演那导火线式的笑容再次出现在颜龙套面前,他怎能不激动?她的笑岂有非正是他的春天?
此刻春天正在眼前,怎能不让颜华欣喜。
可春天的主人竟似要与夏天的青石板路面来个亲密接触。
危险突然降临!
好个颜龙套,只见他几个健步冲上前去,堪堪扶住了女主演的肩膀,续而化身成段誉公子,飞快地转了个圈,弯腰用背抵住了她往下坠的身体。
颜华这辈子第一次与异性的亲密接触就这此这般奇迹地发生了。
顿时,背后一团舒软入感,电得他脑袋发晕,七窍升天,心里突现别样的驿动,像置身于梦中的虚幻。
“这是…怎么啦?”
他心猿意马,但是眼前的情况刻不容缓。
救人要紧,高声呼救!
呼救的同时,颜华把腰身缓缓放低,双臂后扩,正要背着她往卧室里去,手掌触到两团软软的肉,又传来一阵舒麻之感。
他呆了一下,调整姿势,把她稍稍扶立横抱于自己胸前,向屋内走去。
颜华已经打完电话,返回到一楼睡房。
老人原本雇有一个保姆,负责照顾他与汪琴两人的生活起居,由于风云三人组的突然到来,保姆被老人临时遣出。
“爷爷,刘阿姨马上会来了。”交完任务,颜华思绪又发。
明明有电话,可汪琴昨晚为什么说没有?
哦,是了,她自姓汪,而爷爷姓赵,这里只是她的租房。
可奇怪的是赵爷唤她为丫头,似乎还很亲切?难道他们也是亲戚?
而爷爷跟红烧又是什么关系?爷爷知道这所有事还是汪琴在瞒着他?
……所有的都是一团乱麻,浑浊不清!而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颜华感到非常失落与懊恼,他终究只是个外人。
他无比渴望的想搞清楚来龙去脉,可是现在这节骨眼怎么能去问?问谁?
颜华刚才在赵居搜寻照片,心情激荡,时间又短,其间匆匆一瞄,只顾寻找年轻女子身影的相片看。
只看到一张汪琴与赵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