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生退意,这里的人,和她想象中任人拿捏的穷鬼不一样,各个都凶悍非常。
村民们上前一步,逼迫对面后退:“里正!要我说,直接打杀了,官府问起来,就说村斗。”
“又不是没吃过牢饭,怕他们县里人干什么?”
“里正,你就说打不打,打完咱好回家吃饭呐。”
松河村出奇的团结,唯孟知尧马首是瞻。
孟知尧等不到回应:“把他们的棍子打掉。”
众人开始上手夺棍,场面愈发混乱。
张夫人慌张撤退,没想到这些人会动真格:“等我告诉我姐夫,你们扣他女儿,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让他来!我要看看这狗官的乌纱帽好戴不好戴——”
其中一个家丁跑得慢,被路旁的人一棍敲折了腿,哭叫着被人抬回去的。
齐闰月松口气:“姐姐的大恩大德,妹妹会报答的。”
孟知尧拍拍她肩膀:“安心留下,别想太多。”
陈大娘也安慰她:“齐姑娘医术高超,你想留下来,我们求之不得。别怕,他们都是虚的,官府没空管这些。”
“好。”齐闰月心里安定下来,原来里正看起来凶,对她说话却很轻柔呢。
站久了,身上有些冷,孟知尧把外套穿回去:“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忙了。”
因为不爱泡澡,她还得赶紧把淋浴做出来。
回到家中,孟知尧走进厨房的阁楼,量了一人份的米,下楼来,用鼎锅在三脚架上煮着,又出门到厨房边的李子树下修饰水井。
水井边的杂草清掉后,清爽整洁很多,想起库房里还有一套渴(kè)乌。
孟知尧看到那套渴乌时,就想拆了用来组一套自来水管。
渴乌的历史十分久远,被用做远距离输水灌溉,又叫过山龙,原理也很简单,就是虹吸。
拆一套渴乌不是难事,通管的组装密封才要动点脑子。
现在农村运水的管道就是竹管,全涂一层松脂,孟知尧做了试验,把一头浸入井下,另一端用火烧空气,把水压烧上来,不一会儿就出水了。
这时,她忽然闻到一阵焦香,原地蹦起来:“我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