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1 / 2)

申时末,日渐西沉,西侧的厨房窗户大开,家常菜的香味自此逸出,勾得人食指大动。

鋪食,是李玉舒每天最喜欢的一个环节。之前被谢临天天抓着训练的时候,她总是力争第一个上桌,最后一个下桌。

不过这几天,因着肩负着谢临一日两餐的重要使命,不能真让他饿着肚子等她吃饱喝足,因而相比以往总是行色匆匆、着急忙慌的。

今天上药来了那么一遭,她到现在都无法直视谢临,晚饭时她又开始磨磨蹭蹭,迟迟不想回后院。

但无论怎样拖延时间,她看着夜色渐黑的夜空,还是没敢太放肆,偷偷往后厨溜去。

“我以为你因摸了我一把要把自己羞死,顺便把我饿死。”

谢临仰面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都没睁眼往她这边看一眼。

标准的谢临式嘲讽。语气平淡,却绵里藏针,刻薄得让人恨不得去死。

她停在原地一瞬,在心里猛锤了他几拳后,还是没忍住吐槽道:“拜托,世子。如果不是你说的,不能让任何人知晓你在这养伤,我又何苦在厨房蹲点偷鸡摸狗呢?你以为要从黄婶手底下偷吃的很容易吗?”

谢临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沉默一会儿后才好奇问道:“你知道这世界上还有比偷东西略体面一些的不正当途径吧?”

李玉舒:“?”

谢临:“也许,你下次可以试着塞给她一锭银子,事情会容易很多。”

说完,他又怜悯地看她一眼,提点了一句,“没人的时候,偷偷塞。”

李玉舒:“……我没有蠢到不知道行贿要私下来。再说,那些菜又不是镶金嵌玉,哪里就值一锭银子了。还有啊,我到现在还是白打工呢,如果世子您有意愿要提前支付的话,到现在一共是十两银子。”

谢临:“……”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这一通连珠炮似的话震住了,李玉舒看着突然乖乖闭嘴的谢临,满意地笑了一下。

接下来喂他吃饭就进展得十分顺利了,不过看着他这几天一直这么孤零零地呆在这,也不回家,李玉舒没忍住问他:“”世子为何不回过国公府里养伤?这里的条件对您来说还是太过简陋了。“

谁料就这么一句话,不知又挑动了谢临哪根敏感的神经,他低吼道:“李玉舒!我都答应额外给你钱了,你别太过分了。“

李玉舒真觉得这人和她思维方式有很大代沟,她无奈重申了一下自己的问题:“是好奇的疑问,不是嘲讽的反问。“

看到她莫名其妙的眼神,谢临这才意识到是自己草木皆兵了。他摸了摸鼻子,讪讪解释道:“我父亲离京多年,现在的国公府一个奴才不知道有几个主子,人多嘴杂。受伤之事不宜外传,以免为有心人所利用。“

李玉舒忽然想起那个黑衣侍卫,追问道:“那你那个冰山脸侍卫呢?自那天晚上他将你放这请过郎中后,便在没有现身。”

刚问完,就见谢临转头看她,又是那种熟悉的关爱白痴一样的怜悯眼神,“燕青是我的近卫,众人皆知。他若频繁来往于此,你觉得其他人会不会很好奇原因?”

但她还是不理解,见他现在虽然无语但还算有点耐心的样子,又大着胆子将折磨自己几天的问题问了出来。

“为什么受伤之事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呢?”

“听本世子一句劝,有的时候,好奇心太强对你不是好事,”谢临淡淡看她一眼,见她不服气,又反问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若得知也要承担相应的凶险,你还想知道吗?“

李玉舒麻溜收拾起餐盘,片刻不带停留。

“谢谢世子,是阿舒多嘴了。我现在就好奇等到下个月领银子我能拿到多少钱!“

看着她一阵风一样闪出去,唯恐走得太慢听到不该听的样子,谢临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难道这阵子养伤疏于锻炼,已不复之前风采了?

这人,就差把对他本人没有半点兴趣明晃晃写在脸上了。

*

谢临年少和父亲远赴边疆,自幼严苛训练,十五边跟随父亲上阵杀敌,直至立下奇功后因皇帝忌惮谢家实力被召回京城,名为守卫京都实为制约父亲的质子,谢临这一路似乎都没有真正能歇息片刻。

在战场上激烈厮杀,在这富贵乡里和老陈虚以委蛇,只有如今受伤来天福轩养伤这几日,他才觉得自己好像精神终于得到片刻放松。

在伤好离开那日,看着李玉舒帮她收拾行装的背影,谢临也说不清楚,明明等了很久终于养好伤可以去报仇,为何此时心里却没有那种快感。

目光再往上,看到她转过身来喜不自胜的样子,连嘴角都无意识翘得老高,满眼都是对去前厅做工的期盼,谢临闭了闭眼,无声暗骂了一句。

算了,这丫头就是铁石心肠,眼里只有钱。

谢临突然觉得刚才默默惆怅的自己很像个傻子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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