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醉了,或者只是被海风吹得犯困,从而有些迷迷糊糊的,我半梦半醒地问张秃子:“我们是不是一起夹过喇嘛…?”
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张秃子微微睁了睁眼,轻轻道:“应该吧。要看……”
我半睁眼:“看什么?”
张秃子很沉重地皱了皱眉,仿佛这个疑惑已经在他心里转了挺久了:“……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
酒醒了一半,这问题完全在我的准备范围之外:“草你吗,你说我是男人还是女人?”
“……”
张秃子没再跟我瞎扯,似乎是也困了。我一个人叨叨没意思,便也骂了几句,翻了个身,背对他沉沉睡去。
(一觉一直睡到下午,其他人似乎都醒的比我早,已经都在准备了,只有刘雪梅还背对着我坐在一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我用海水洗了一把脸,完全是出于好奇地悄悄摸了上去,对方却第一时间回过了头,一脸懵逼地打量着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动作像极了智障或者流氓,尴尬地笑了几声干脆直接凑过去蹲下来,我这个动作的同时,她就把东西藏到手臂后面去了,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啊,就是有点好奇你在准备什么。”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刀。”
刘雪梅也尴尬地笑了笑,须臾,又补充道,“一会进了墓道……要做好心理准备。有一些东西,不必觉得奇怪。”
我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就只当是让我现在深呼吸一下调整心态,便茫茫然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几个蛙人已经从水里浮了上来,一个摘下呼吸器就说:“找到了,肯定就是这个地方,盗洞也找到了。”
阿宁一听,忙问:“有没有进去看看?”
那人摇了摇头,说:“有,但是那盗洞很长,我潜进去一段,没看到底,不敢再进去了,就出来了。”
阿宁点点头,又问了那个蛙人几个问题,转头对我们说:“行了,我们准备一下,他们清理完洞口就会叫我们,那洞口里有塌方的迹象,他们会用支架固定一下。”
我们各自去穿潜水衣,我和其他几个都很合身。本来有点担心的刘雪梅其实看上去胖只是因为脸上肉多又穿着宽大的衬衫,一穿上紧身潜水服细腰都给勒出来了。那就剩胖子,肚子包不进去,露了肚脐出来,虽然不太雅观,但是好歹是穿上去了,我们检查完装备,把该带的都带上,就一个接一个倒摔进水里。
那盗洞离船不远,我看到海底给炸出一个大坑,洞就在坑的底部,心说果然是三叔的手段,我们在盗洞四周先搜寻了一下,没有任何坍塌的迹象,看样子三叔的技术并没有退步。
我们大概找了5分钟,似乎没有再找下去的必要,那胖子对我摆了摆手,意思现在要不要进去了。阿宁看了看潜水表,点了点头。
我们最后在洞口核对了一下装备和约定好的暗语,确定一切没问题了,胖子才定了定神,第一个猫了进去,我们几个打开探灯跟着,一下子潜进去五六米。
这盗洞很不规则,时宽时窄,我一边游一边看这洞壁,越看越奇怪,怎么看上去不是人挖的,如果是三叔打的洞,他肯定是一个铲子一个铲子打的很工整,可是现在这那上面的痕迹,乱七八遭,坑坑挖挖,倒像是动物打的洞。
我们艰难地游了二十多米,洞口进来的光线已经照不到了,这个时候盗洞方向突然一变,竟然垂直挖了下去,我不由有些奇怪。既然还没挖到墓,何必改变方向呢。
那下面已经被挖开一个很大的空间,我们马上看到了古墓的墓墙,上面破了一个大洞,我一看更加疑惑了,这洞竟然破的这么不规则,不像是一般倒斗的一块一块小心地卸下来的,有几块砖头竟然还被撞裂了。那胖子看看我,我也看看他,两个人一起吐了几个泡泡,他指指那几块破砖头,又做了个猴子的样子,我知道他是想说:这洞可能是海猴子挖出来的,不是盗洞。
刘雪梅转头来回看着我们两个瞎交流,似乎看不懂胖子是什么意思,还被吓得吐了串泡泡,手按在了腰间的匕首上。
在水里没法说话,我也不好跟她解释,只好瞎做了几个手势,好让她明白胖子没有精神病发作。
墓道比我想的要大的多,我调高探灯的亮度,又转开手里的防水手电,跟在胖子屁股后面,我们几盏灯光非常的亮,一下就照出去老远,顿时整个幕道都亮了起来。我看到那墓壁的墙上,果然有三叔说的人脸浮雕,不仅如此,这些人脸浮雕的额头上面还都刻着一些奇怪的动物,雕的非常精致。我一边游一边看,越看越觉得奇怪,这些动物,大部分都是墓镇兽,但是它们都没有刻上眼睛,看上去有点诡异。)
我在张秃子的前面,吴邪的后面,中间一直看他停下来研究壁画,我对这些诡异的东西没什么好感,虽然好奇但也不想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