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我们抵达了永兴岛,岛上正在做防灾准备,避难的渔船很多,我们整理好自己的行李,趁着乱就逃了上去。船也不要了,胖子背着阿宁就先送到了岛上的军医卫生院,然后我们找了个招待所住下来,渔民一般都呆在自己的船上,有什么事情好照应,台风来了又没几个游客,这招待所基本上都空着。
我们在岛上一直呆到航班恢复,大概呆了有七天的时间,期间那仨活宝不止一次讨论一下这个海底墓穴,得出了不少共识。
我基本上都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或者干脆一睡就是半天过去。毕竟这事儿说实话我还真不感兴趣,我的身份只是帮四阿公跑个腿儿而已,这趟腿儿跑得差点把命给搭上,要不是把我从水里搓出来的张坤哥在这,我得给点面子,不然估摸着这几天我都甚至不会跟他们在一块。
这几天补足了觉,我也差不多该好好思考一下四阿公那边该怎么处理了。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酬劳的问题。他娘的老子命都快没了,精神损失费暂且不算,你总不可能就这点生活费来忽悠我吧?
第二就是这以后不查明白我是不再跟踪了,我可能是命中犯了水了,海斗什么的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碰一次。
再者就是其他的社交关系问题,上(贼)船之前解语花跟我整的那张图片,我快忘到脑后去了,得,手机也废了,毛都看不了,我的人生失去意义了。
不过这花儿爷说来到底跟我不熟,我就厚着脸皮忘了他吧,也不关我事。到时候他和秀秀真来长沙夹击我,我往陈皮阿四身后一躲球事没有。我这么辛辛苦苦为他拼死拼活的,总得罩着我一下吧哈?
这一说到社交问题,我一下想到了一件更加严重的问题。
“小三爷,我给你那把刀还留着吗?”我打断吴邪,“跟你说了那是借的,我得他娘的还啊。”
吴邪估摸着是被我吓了一下,这几天他已经习惯了我像木雕一样在旁边当装饰品的日子,这反应了一下我是活人,才“哦”了一声掏上掏下的跟我说在他床板上。
“卧槽,它不干净了,我怎么跟人家解释?”吴邪把刀还给我之后,我很做作地啜泣了一下。
吴邪吃这套,一下就给我恶心到了,骂道:“你他娘的整天脑袋里能不能装点正常的东西!”
胖子就在一边乐:“我说天真同志啊,你这真是不挑啊?这刀利不利啊?也不怕伤着自己?”
吴邪大怒,上去就给了他一拳,张起灵表示习惯了,看了看我娘兮兮地擦刀,说道:“这把刀我好像见过。”
瓶仔:终究是一人扛下了所有。
我理都不理他:“你见过的东西多了去了,全世界的东西你看着都眼熟。”
“……”张起灵不死心,“这是谁的刀?”
“南瞎子的。”我说道,“好像还有名字,忘了。”
“嘶……”我歪头看向他,“你跟那青椒腌的哥们儿合作过?什么斗能让南瞎北哑一起下?雇主是多有钱?我靠,下次这种人给我介绍一下呗。有点小缺钱。”
我用大拇指搓了搓食中二指。
“大白狗腿?”闷油瓶无视我的日常抽风。
“好像是,”我挑眉,“难得有你能记得的东西。”
“……”张起灵自然是不会跟着我一起扯皮,沉默了一下,答道,“不记得了。”
“得得得,”我一拍他,“你加油,脑白金有用不?给你整个十箱八箱的试试?”
航班恢复之后,强行挤出眼泪就往张起灵身上扑通,双手交叉故意掐着他的腰把该捻的油捻回来,捏声音说什么“我不想离开你啊”“还能再见吗”“你会忘了我吗”之类玛丽苏狗血的东西,但是我好像忘了那第三句是踩在张起灵的禁忌点上的,说出来之后才反应过来,当时心里咯噔一声松开他就傻愣愣地观察他的表情变化。
他一副啥都没发现的样子,拍了拍我,一句“回见”就打发了。
张起灵消失在人群中后,胖子和吴邪一脸鄙视地看着我,胖子先开口:“不是啊乌鸦妹,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啊?欺负我们瓶仔老实是吧?”
“老实人不就是拿来欺负的吗?”我淡定地点着从渔民身上要来的烟,“你这起名鬼才啊?还记得你说要减肥吗?信不信我诅咒你喝水都长肉?”
“我呸呸呸!”胖子大骂,“老子不减就是了,轮得到你诅咒!”
吴邪在一边幸灾乐祸,拍拍胖子就说道:“没关系,你可以不喝水。”
“滚你丫的!”胖子没好气。
我把那包烟剩下的都塞给了吴邪,说道:“这算还你烟了哈。”
吴邪瞪大眼睛:“你不说还好,你他娘的这就剩两根了,你那包还是刚拆的!”
我傻乐呵,心说占便宜这事儿我可没少干,不至于脸皮薄到你这么一噎就能让我不搪塞你。
回到长沙之后,我没有直接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