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便又开始眯眼：“那不行啊，你忍一下疼嘛，我得看清才行啊。”
“医生都没辙，你看清有什么用？”黑瞎子趁暗偷亲了我一口。
“那我得看清啊，我凭什么不能看清，我得给你研究研究。”我摸黑捧住他的脸，手指往眼角处按。
黑瞎子从我手里抽过手电筒，拨开往我脸上打光。
“我靠。”我立马闭紧眼。
“感受到绝望了吗？”黑瞎子嘿嘿笑着，拍了拍我，“这样用反光能看清吗？”
我皱着眉眯开一条缝，眨了眨才睁眼。黑瞎子的灯光打在我的额头上，不知道以他的视角看起来有多诡异。
我接着暗光轻轻掰开他右眼的上下眼皮：“疼吗？”
“还好，你放我眨下眼。”黑瞎子说道。
我松开手，他眨了下眼，长而密的睫毛似乎是沾了被我逼出来的泪水，湿哒哒地一簇簇黏在一起。
黑瞎子的眸色很浅，以这样看琥珀色的效果，要真一打光几乎接近白色；瞳孔比常人要略大一些，也是可怖地呈着浅色的。在我的认知里，就算是浅瞳色的欧美人，需要瞳孔也一定是黑色的。
“医生怎么说的，是不是有瞳孔没法调节大小的原因？”我问道。
“反了，瞳孔的问题是结果，不是原因。”黑瞎子说道。
“就是说，如果要治的话，着手点应该是什么问题？”我说道。
“如果要治的话，我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概率会直接失去我的眼睛，甚至我这条惨命。”黑瞎子戴上墨镜。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按他的性子，一定是希望来赌上一赌的，到时候还是我劝他，所以我倒不会教唆他去。
“还不是时候。”黑瞎子像是猜透了我在想什么，用食指弹了下我的脑门，“距离我完全瞎掉还有时间，现在不愁眼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