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1】
事情是这样,我给张起灵买了一件连帽卫衣,松紧带、藏青色,都是老款式。只不过正面有一个亮片绣的小熊图样。叠得好好地送给他,他“嗯”了一声,大概是我的表情太过于心安理得地正常,他接过来之后开也没开,道了声谢。
我、小张哥、黑瞎子三个人闲出屁来,事前还凑在一起押了注。小张哥给的答案是“他百分百会接下来,但是不会穿”,黑瞎子给的答案是“哑巴不挑,只要穿着舒服,他就会穿”。我说他自己穿不穿不一定,但是只要吴邪或者胖子提出来让他穿,他就肯定会穿。我的下注因为太过于宽泛而且是废话,被否决了参押的资格。我觉得这事儿没道理,毕竟实验的道具和基金都是我提供的。
吴邪和胖子是毫不知情的,那两人还兴趣盎然地在屋里一边逗他们的僵尸龟一边傻乐呵。
我们的伟大事业经历了一些波折,因为消息被透露给了张妈妈张海客。
但是因为他没有吴邪批的条子,最多只能骂骂我们几个,所以问题不大,过程还是很顺利地进行了下去。最后的结果还是没能够给逃脱我的预估,卫衣被吴邪和胖子给看到了,于是张起灵顺利地穿上了漂亮的新衣服出来接待来访的秀秀和解雨臣。
……其实是在拦截秀秀和解雨臣。黑瞎子和吴邪坐在茶几边上抖着腿往外看,笑得可开心了。
再看下注的结果,小张哥强调的是“他接过来了,并且没有想穿的意思”,黑瞎子强调的是
“他不挑,他就是穿了”的事实。两个扯淡大王算是棋逢对手,他们两个好像都有道理,但我总觉得明明是我赌赢了。可我没有说。
他们俩这样争执不下,我趁机多拍几张,这才不亏。
总而言之,小哥穿上了他的洗衣服。
【r2】
张起灵的头发长长了,刘海遮住了点眼睛。吴邪并不在意,胖子说现在小姑娘就喜欢秀气的。
“那是,夺可爱啊,过两天就变回阿坤了。”我一句话让他俩“噌”地一下子从藤椅上站了起来。
村头的理发店他俩也就自己去去,虽然我看着挺有精神的,但他们就是不放心让小哥也去。
我直接好家伙,敢情杀马特理发师配得上吴小佛爷,却配不上张大阎王。
但我怎么也没想到,这把剪子会落到我的手上。我想问他在长白山的十年是怎么处理发型问题的,但我没问。
吴邪把椅子搬了一把到卫生间,桌布扎在张起灵的胸口,人正一副很无辜的样子从镜子里盯着我。看着镜中站在我身后一左一右的吴邪和胖子,我手上集三人视线于一身的铁剪子突然抖了起来。
他们到底是怎么宁愿信任我也不信任理发师的?虽然我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这两人好像也并没有很信任我。
我慢慢把张起灵的刘海撩起来,竖起剪子一根一根地剪着,吴邪“啧”了一声,我难得拽了一次:“剪秃了阿坤你负责?能刀刀,不能刀安安静静看着我刀。”
或许有长白山山花本人颜值的加成,总之,最后的结果意外地好看。我把张起灵拖去洗了个头,剪洗剪吹剪一套下来,总算是让邪妈妈和胖妈妈放心了。
张起灵本人全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对着镜子捏了捏自己的刘海。不过看起来也没有嫌弃的意思。我们几个人退到外面去,留给他一点自己臭美的空间,同时也避免留给他长长的反射弧反应过来之后手擒剪刀大义灭兄的机会。
总而言之,我们给小哥理发了。
【r3】
吴邪还是难改其“杭州奸商”的本质,到了福建待了没多久,开始打发小哥为壮丁力,投身于手工咸菜和腊排骨的销售。但是因为几人在村中的口碑问题(主要是胖子导致的),销量不是很好,空气潮湿,除了寄给解雨臣献殷勤的那一大堆,最后的最后还是得煲进自家锅中,一次晒的能吃到第二年收时。
咸菜腊排汤、咸菜鸡汤、咸菜排骨、鸡汁排骨、咸菜冬笋、豌豆腊排……胖子总是有招,再加上张起灵巡山时总能打到一些五花八门的野味儿,吃来吃去重复的意味也没有那样明显,倒是还养上了不少肥肉。
我并没有与他们一起常住在雨村,但因为人就在广东,比起黑花二人,算是方便三天两头就往这边跑。拒绝了吴邪的咸菜,我的排骨都是自己去取的,而且算是蹭吃蹭喝最多的,偶尔还给黎簇捎点过去。黎簇收了几次之后就腻了,听说转手给了苏万。我知道了之后还跟他叨叨说这年轻人(虽然没比我年轻多少)就是习惯不住,喜新厌旧换得快。
黎簇现在已经是个十分擅长明里暗里坑人,在黑白两道都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我算了一算,他大概是95年左右的,也就意味着,与他现在同年龄时的吴邪还是个傻白甜的大学生。我心说孩子长大了不中留了,也就嘴上嘚啵嘚啵,后面的排骨就转发给了黑瞎子。
意料之中,黑瞎子又借着明明只够最多两人份的两缸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