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了烟花碎,其他几个姐妹都是笑着的,只有小棋儿是不哭不笑,木楞楞地就下了徐公子的马车。
众姐妹没有注意到留在后面的小棋儿,说说笑笑着回了自己的房间。小棋儿和十一一样住在六楼,十一招呼小棋儿一起回房间。但是小棋儿明显已经站不稳了,她颤颤巍巍地走到十一面前,说道:“秋兰姐姐,我好疼……”
小棋儿接着晕了过去,倒在了十一怀里,十一看着小棋儿惨白的小脸,慌了神。
“救命啊,小棋儿晕倒了!”十一喊叫着求助,可是一楼的大厅里没有一个人,来帮自己,反而是两个妈妈赶忙将大门闭上了。
“秋兰姑娘你这么喊,对咱们烟花碎名声不好。”妈妈立刻阻止了十一。“这些姑娘,都要走这一关,你何必大惊小怪呢,忍一忍就过去了。”
“怎么可能只是需要忍一忍,你们不看小棋儿都这么难受了吗!”十一着急地质问妈妈,可是妈妈依旧是说着,忍忍就过去了,不让小棋看病也不给吃药。
十一忍无可忍,她推开两个妈妈,背着昏迷的小棋儿冲出了烟花碎。这一切被楼上的柳儿和徐惟怜看到了。
现在已经黑天了,哪里还有开着的药房呢?十一飞速地想了想,夜市!十一背着小棋,往夜市冲了去。夜市就在汴水河边。
说来也巧,就在汴水河边,而徐公子领着一众公子正在河边准备登上游船尽兴热闹一番。安泽看到了远远背着一个姑娘跑着的姑娘,仔细一看,竟然是白日里见过的秋兰和小棋儿。
安泽拒绝了徐公子的邀请,他等着十一跑到了自己面前。
“把小棋姑娘给我吧,我力气大。”安泽向十一伸了手。十一累的满脸都是汗,她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安泽一把抱起昏迷的小棋儿,小棋儿在高大的安泽怀里明显的更娇小了。十一负责问路,这夜市的医生在哪里。
不久,他们边找到了一家医馆。这家医馆人满为患,据说是名医专门为了修道积德,而开的医馆,只要是看病便不要钱,药物也是外面医馆的一半价格。
排在小棋儿前面的穷人们,并没有为她绕道,十一只能麻烦安泽继续抱着小棋儿继续等了。
还好医士医术高超,诊脉开药一气呵成,前面的人不一会儿就走了大半。
“我们是女妓,只能来这种地方看病了。”十一羞愧地说着。安泽看看怀里昏迷的小姑娘,再看看背着她来而满头大汗的十一,不由觉得更加钦佩了。也许,秋秋姑娘就是因为秦州长大,养马放牛才会力气比别的姑娘大吧。安泽不禁为自己怀疑过秋秋而感到自责。
“安公子,真的多谢你。”十一向安泽道谢。
“不用谢,我知道徐公子是什么人,所以我让你不要坐他的马车。我一早就料到小棋儿会是这样,可是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安泽也开始自责。他当时应该把小棋儿也叫上自己的马车,但是自己的马车太小,除了自己便只能坐一个人了。
不一会儿,就轮到了小棋儿。医官一见到小棋儿苍白的脸,便立刻斥责十一和安泽,你们怎么不把她早点送过来,他在别人后面等。
医官告诉两人,要对小棋儿动刀,让两人回避。
两人在医馆外面焦急地等着,接着,医官说,小女孩已经醒了,叫你们进去。十一对安泽说,“我自己进去就好了,我怕小棋儿受刺激。”
小棋儿见到十一,哭诉起来,但是她又说不出一句完成的话,只是重复着“姐姐我怕,我想阿娘”这些话。十一不知道怎么安慰小棋儿,医官说气愤地说:“这小姑娘就留在我这几日,我看谁敢为难她。”接着,医官给小棋儿吃了几粒安神药,小棋儿静静睡着了。
十一和安泽并排着走在汴水河岸。
十一说,现在烟花碎肯定已经人满为患了,自己现在回去不方便,只能在外面等一夜,等天亮了再回去。安泽说:“我反正约了跟这群公子哥玩到通宵达旦,我也不能回家,看门的守卫都已经睡了。”
两人就这么坐在河边的一条长凳上。安泽见十一又向上次那样开始发抖,便不管不顾地把她抱在了怀里。安泽并没有看着十一,而是看着河对岸的灯火。
十一意识到,自己不能用力,免得又招惹安泽怀疑。便安安静静的在安泽怀里,享受着从安泽身体里传来的温暖。
不一会儿,十一便觉得热了,她仰起头对安泽说道:“谢谢公子,我已经不冷了。”安泽低下头答应,两人的目光对视到了一起。十一发现自己忍不住羞红了脸。
安泽还是放开了十一,十一慌慌张张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她好害怕在安泽面前出丑。
此时,徐公子的游船经过了他们,徐公子朝着岸边的安泽挥了挥手。十一发现,徐公子身边,围绕了许多莺莺燕燕。
“还是秋兰姑娘,你够专情的啊!”徐公子的讥笑声传到了岸上。安泽则对着徐公子也笑了笑,挥了挥手。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