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儿,你安静一些,来,乖乖喝药。”陆妍按住意欲起身的禾儿,她让乐知帮忙抱住禾儿。
禾儿喝了药,终于安静了下来,陆妍也可以歇一歇了。陆妍吩咐侍者们给烧了一壶热水,她亲自给这些热水扇凉,给乐知洗了手和脸。“林医官,可累坏了吧。到我们晴光楼的露台休息休息吧。”
陆妍问侍者要了茶水,和乐知一起坐在晴光楼二楼的阳台上一边喝茶一边享受夜间的凉风。“林医官可是京城人士?”陆妍开始和乐知闲聊起来。
“不算是,我父母见了战功,被赐了官职之后,我们才在京城定居的。我祖籍在肃州。”
“肃州,算是大瑜最北边的州了。原来林医官来自边疆啊。”陆妍惊喜地说道:“我是仓州人,但是从小跟着父母在王府里生活。后来,王爷有了封地,才跟着王爷来到封地上,后来,王爷看我还算可靠,便让我来了澄田庄。”
“你在澄田庄多久了?”乐知问道。
“好几年了,但是最近才忙碌起来。因为以前,这里算是王爷的私人田庄,我们平时就只等王爷来了这里才会每日诊脉。但是从半年前开始,这几个月连续不断每个月都有人进庄子。还都是重伤的人士。王爷说,这些人都是贵客。王爷还专门从府中调来老道的嬷嬷们帮着我们。”
“所以你这几个月,真是辛苦了。”乐知说着,拍了拍陆妍的肩膀。“不辛苦,王爷都把他府上的厨子调到澄田庄来,虽然辛苦,但是饮食比平日不知道精致了多少倍。”陆妍冲着乐知笑笑,喝了一口茶。
“这些茶叶,其他的王爷们自己喝不掉,扔了都不会给我们。但是这位王爷不一样,除了外邦贡品和皇室特供不给我们,市面上最好的,能给我们的都给了我们。”
这时,乐知才尝出来这茶不一样。有一股别样的清香。“这种茶,在市面上都不好找。这可是今年的新茶。”陆妍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晚上喝茶太多,会睡不着的。”乐知劝说陆妍不要喝那么多茶,“这已经是黄昏了,马上就要点烛火了。”
陆妍说:“我就是为了喝茶提神儿,照顾禾儿,我们白天还敢眯一会儿,到了晚上可是一刻都不敢闭眼。”
乐知问:“你们四个姑娘,照顾禾儿一个姑娘,还这么辛苦。禾儿到底得了什么病,会变成这个样子。”
陆妍摇摇头:“只知道她受了严重的惊吓,然后被很多人连着捅了很多刀,把全身的经络都挑断了,那些人废了禾儿的身体,禾儿连说话都很困难了,但是那群人却没有破坏禾儿的意识,让她清醒地看到自己变成废人。”
“废人…”乐知不说话了,他心思突然沉了下来,他把茶杯还给陆妍,说自己要回颖明楼看护自己的病人了。
“林医官,你好好休息。”陆妍结果乐知的杯子,准备回到禾儿的房间。
“等等,我去看一眼我的病人。如果她没事,那我就回来帮你。”乐知承诺道,“我的病人情况没有你这么严重。我看着你们几个姑娘照顾禾儿太费劲儿,我能帮你们一点是一点。”
“十一,我回来了。你休息得可好?”乐知进了十一的房间,发现十一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一封信留在桌上,是斛王爷留下来的。“十一被请去了水静庄,明日一早才能回来。”乐知知道了,十一能被请出去游玩,是不是说明她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许十一和自己平日见到的病人体质不一样呢?
乐知拿着这封信,到晴光楼找到了陆妍。陆妍告诉乐知,这就是王爷的笔迹。“王爷是个厚道的人,他邀请秋兰姑娘去水静庄一定有他的道理。”
陆妍让乐知在澄田庄安心等秋兰回来:“王爷既然说了明早就能把她送回来就一定能做到。你就别担心了,说不定是王爷和秋兰姑娘相见恨晚,相谈甚欢,就这么留她一宿也未可知啊。”
禾儿晚上比白日里更加兴奋,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一些奇怪的话,像是恐吓,也像是求饶。陆妍和乐知解释:“一到黄昏,禾儿就会变得很害怕,以前只是嘴里哼哼唧唧发出一些怪声,这几天突然开始说话,而且是说出了完整的话。”
“这可怎么办,我们这些人,除了给她灌安神汤别无他法。本来我们每天给她沐浴更衣,扶着她解手就已经很累了,现在她又变成了这个样子,王爷说,王府的医士他自己只留了一个,剩下的全调来澄田庄了。”
“那个姑娘还活着!”禾儿又叫了一声。
“你们别管我,你们快去救她,给她解药。”禾儿气喘吁吁地说出这一句话之后,就累的再也说不出话了,嘴里不断地吐气。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只出气不进气了!”陆妍拍了拍禾儿的胸脯,又试了试她的脉搏。
“快,煮参汤!”乐知冲到了厨房,吩咐嬷嬷们赶紧煮一碗参汤送去晴光楼。
“这是又有人不剩几个时辰了。”嬷嬷们手脚麻利,马上开始干活。果不其然,等参汤送到晴光楼,禾儿就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