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越来越热闹,举着火把的家丁鱼贯而入。
旗笙听见他们在喊抓贼,心道要抓的贼应是捂着自己嘴巴的这位,心跳如擂鼓。
“救我。”青年捂着旗笙的嘴巴,命令说。
旗笙喘不过气,拼命捶打了几下男人的手臂。
青年意识到旗笙呼吸困难,猛地推开她,大马金刀地往旗笙床上一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的房间。
旗笙一张脸憋得通红,捂着嘴巴咳嗽了几声,青年一脸嫌弃,垂眼问道:
“哑巴么?”
言下之意便是,喘不过气来不会说吗?旗笙瞪了男子一眼。
房外的阿奴敲了敲门,“二小姐,你怎么了?旗府进贼了,夫人他们往我们这个院子来了。”
旗笙沙着嗓子说:“无事,你歇着吧。”
青年闻言低低笑了,好似是在笑旗笙粗嘎的嗓音。
旗笙很不自在地离男子远了点。
“可以救你,”旗笙小声说,“但是要加钱。”
青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站起身来,丢给旗笙一个钱袋。
他逆光站在旗笙面前,宽肩窄腰,身形高大,给人的压迫感极强。
旗笙总觉得自己要被灭口了,把钱袋藏在床底下,指了指床底,让男子钻进床底。
不知怎地,旗笙一瞬间察觉到男子身上起了杀意,而此时,院外的门被人打开。
旗笙惊得往窗外看去,破旧的小院呜呜泱泱聚了一群人。身后一阵风吹过,再回头时,青年不见了。
阿奴敲门让旗笙出来,说大夫人来了。旗笙披了一件外袍,她来到这个世界七八天,无人问津地被关在这小院,终于见到了旗家的女主人。
十来个家丁簇拥着一位穿着珠光宝气的妇人,妇人见旗笙出来,眼中恨意更深。
“你何时醒的?”
【宿主,回答三天前。】
系统雪中送炭,旗笙低下头,回答说:“三天前。”
妇人冷哼一声,问道:“你院中今夜可有贼人进入?”
旗笙慌忙摇头。
妇人盯着旗笙看了好一会,一个眼神示意家丁进去搜查。不多时,房间内响起了乒乒乓乓的声音。半柱香后,家丁们出来说并无发现。
“旗二,跪下。”
完了,传统套路,自己要被打了。旗笙一面在心中哭爹喊娘,一面老老实实地跪下。
【宿主,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告知大夫人你已失忆。】
系统冰冷地下达指示,旗笙碍于大夫人的威压,紧张地揪着裙角。
大夫人踱步到旗笙面前,沉声说:“你可知你最近犯下的事让你父亲在朝廷上举步维艰,如今被下发到荆州治理水患?”
旗笙慌忙点头。
“你这妓/女所生的贱人,招惹谁不好,偏去招惹江潮。”大夫人恨恨地掐着旗笙的脖颈,“把旗府弄得鸡犬不宁,我恨不得挖你的心剐你的肉。”
旗笙在21世纪娇生惯养的,哪受过这种遭遇?她被掐的第一时间眼泪鼻涕冒了出来,大夫人嫌恶地把旗笙甩开。
“母亲,之前是我不好。”旗笙忙说,“可自我醒来之后,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母亲饶了我吧。”
“又来这招,你这是第几回了,旗二。”大夫人冷笑一声,“来人,把这贱人给我拖到祠堂打五十大板。”
说完,便有两个魁梧的家丁拖着旗笙离开,阿奴跑到大夫人面前求情,却被大夫人身边的丫鬟狠狠给了两巴掌。
“好一出主仆情深,既如此,把这贱蹄子也给我拖过去一并挨罚。”
旗笙听到之后,顾不及系统当时说的话,吓得双眼一白,晕了过去。
等到了祠堂,下手的家丁一盆冷水把旗笙给浇醒。旗笙趴在一条长凳上大喊救命,其中一位家丁嫌旗笙嗓子难听,拿了一团抹布塞进旗笙的口中。
旗笙呜呜咽咽地向系统求救,系统安抚旗笙说旗笙挨得板子疼痛会转移70%,第一板下去,旗笙屁股墩抽抽地疼。
硬生生地熬过30大板之后,旗笙眼前发黑,只觉天要亡她。而此时,旗府有人通报,说九皇子深夜前来拜访,旗笙这才没有挨板子,连带着阿奴被拖回小院让其自生自灭。
九皇子点名要见旗笙,大夫人额头冒冷汗,打了话题岔过去。
“逆女刚被江大小姐罚过,到现在还没醒呢,现在被禁足。”
九皇子笑了笑:“如此,我刚从边疆赶来,路过旗府,见灯火通明,贸然打扰。旗夫人,容九多有打搅。”
旗夫人道:“九皇子客气了。今夜家中有贼子闯入府中,拿走了一本账簿,已派人报官了。”
“竟是如此。”容九惋惜道。
两人客套了一番,旗夫人让人沏茶,又打量了一番当今皇上最小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