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入学司门前,被远调的旗大人回来了,旗府上上下下准备家宴,旗笙也受邀在内。
“怎么我也要去啊。”旗笙对着梳妆镜往自己脸上涂抹。
小明同学:【宿主,这是个契机,或许你可以不用被禁足。】
旗笙双眼一亮,她在旗府实打实被禁足半年有余,唯一一次的出远门还是去司门考试。
踏入司门大门的第一脚,旗笙脚都软了。司门装潢大气磅礴,旗笙看见了许多珍奇异兽,俊男靓女也多。
旗笙听周围的师兄师姐介绍说,在司门念完书,极为优秀者可以申请留下来做司门夫子,还可以与司门签约做收妖师,每年俸禄有200两,做的越久俸禄越高。
旗笙听得美滋滋的,那日回来就开始做规划,刚把规划做到当收妖师的第三年时她就可以凑上京繁华地段一处房产的首付时,系统冷不丁给她泼冷水。
小明同学:【宿主,签约司门的收妖师的基础条件可是要每一年的文试武试结业考荣获甲等。】
旗笙:“啊?”
【收妖师体内还需要一颗内力浑厚的内丹。】
“要求这么苛刻吗?”旗笙说,“那我留校当夫子行不行?”
【夫子的基础条件是每年文试结业考为前三,还要发文章,年龄为25。】
旗笙大为震惊,怎么到古代还这么卷,卡绩点、卡年龄,还卡论文。
“算了算了,”旗笙说,“早点学门手艺,卖卖花也不错。”
思绪回到现在,旗笙拾掇完自己,打开房门,预备出发。
“小姐,”阿奴给旗笙整理好衣摆,犹犹豫豫地看着旗笙大红大绿的脸,“这妆容非得这么画吗?”
旗笙说:“最近流行这种妆面。”
阿奴:“……”
来到旗府正厅,家宴已经开始了,旗笙自己找了个犄角旮旯的位置用食。
因为是旗家做东,席间没有人来刁难旗笙。旗笙胡吃海喝,她有一段时间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食物了。
“听说司门新一批的学子中有一个叫旗笙的学生。”
她听见原主的父亲旗俭讨论自己,“这个旗笙也姓旗,或许是我们本家的旁支。”
旗笙捧着一个西瓜,漫不经心地想,对啊,本人就坐在这里呢。
脑中小明同学一个劲儿地给她介绍旗家的亲戚,这是谁谁,那是谁谁,旗笙被吵得头疼。
旗笙:我有脸盲症,你跟我说这些我也记不住。
对于旗笙而言,人只有两种区别,美的跟丑的,这两种都有一个特征,都是一张脸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小明同学沉默了一会儿,才说:
【你这脸盲的症状进了司门可不好办。】
旗笙问:有多不好办?
【到时你就知道了。】
家宴结束之后,旗笙被旗俭叫去了书房。
“你最近在外院的学习怎么样?”旗俭问。
旗笙低眉说:“父亲,还行。”
旗笙脖颈上戴了变声期玉石,所以发出的声音沙哑撕裂。旗俭的生母是上京最有名的歌/伎,嗓音如百灵鸟好听,旗俭听到旗笙这把声音,略微皱了皱眉。
“你这嗓子……”旗俭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钱袋,递给了旗笙,“我听你母亲说了,说你又失忆了。那江家大小姐,我旗家惹不得,你少惹事知道么?”
旗笙正愁司门内院的入塾费,这下摸着沉甸甸的钱袋,心中美滋滋的,入塾费也有了着落。
“谢谢父亲。”旗笙说。
旗俭摆了摆手,“旗二,开春的外院学习,若是碰到江潮,你便让着她点吧,说起来,她比你小两个月。”
旗笙愣了一下,心道旗俭这是让自己继续做江潮的人肉沙包。
“好的,父亲。”
旗俭:“不是父亲不帮你,只是江家是大户人家,其中这些理,你可懂得?”
“知道了,父亲。”
旗笙心中苦笑,旗二内丹被毁,对抗不过江潮,外面人人皆传旗二是个废人。想来这个旗二也是被旗家当作弃子了,果然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嗯,别再招惹江潮了,再有下次,我也保不住你。”
“父亲,我还有一事,”旗笙说,“我想搬出去住。”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断然拒绝。
“不可!”
旗笙愣然,瞅见旗夫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母亲。”旗笙道。
旗夫人狠狠地剐了一眼旗笙,又柔声对旗俭道:“旗二性子太过泼辣,若是她搬出去,指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
旗笙心中想骂人,便道:“可是母亲,我已经23了……”
夏朝民风开阔,女子男子普遍晚婚晚育,但寻常女子23岁也是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