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两边用,做着一件事的同时提前推演好后面的一切步骤。
这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的小事。这会儿,只不过是加上了“失败就会死”的DeBuff。
温莒手脚并用爬上距离院墙最近的一颗树,攀上一茬树枝,那树枝有她的腰一般粗,弯弯曲曲努力长到了正好可以送她到墙沿的长度。
站在围墙上,温莒的心似是和着树与风的拍子跳起了舞,她使劲握了握双手,强压下心脏的起伏。
“哈——呼——”
“终于,能——”
忽然,身后的院子里呼起狂响,人群的呼喊声、沉重快速的脚步声。
温莒猛地回头,只听有人道,“走火了!快救火啊!”
“王爷和王妃还没出来!”
“火就是从王爷和王妃的屋子里出来的!”
“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啊!快救火啊!”
“可是,可是.......”
剩下的温莒已无法再细细听见,一是那些人的说话音量低了下去;二是,她早已猜到一切原委,无意再多插手,便一跃跳下了围墙。
他们说的不过是府里人都知道,却谁都不能说出来的秘密。
参与者和被剧透者情急之下宣之于口,经人提醒又惊惶想起,他们竟将会死人的秘密秃噜了。
跳下墙后,温莒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身体几乎已经恢复了健康,连院里的树都变得低矮了不少,只有那茬树枝隐隐探出墙外,像是在跟她道别。
温莒迈着步子越走越快,那面墙也越来越远,那茬树枝也消失不见,风声、树的晃动声以及秘密共享声,都远去了。
不知走了多久,温莒仍旧浑身充满力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把高耸入云的雪山尖染成金黄,温莒此刻别无所求,只想扑到那泛着紫金色的云海里睡个够。
如果——
百步外灰色雾气里没有走过来一个男人的话。
如果那个披着露水的男人身后没有黑压压的马群的话。
如果那愈来愈近的马群上没有持刀拿剑的蒙面杀手的话——
她也许会忽略这个面容绝好,身材挺拔的男人满身的血迹,拉着他去找个地方喝杯热酒,聊一聊他有没有夫人,成没成亲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