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只可惜,乐于时不是观众,没有耐心更没有心情欣赏。
她拿起身旁的鼓槌,毫不留情地用力敲了敲鼓面,“咚”的一声摧毁了这场无人的演出。
蓝烟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大口喘着气。顺着声音看过去,台下的人身着黑袍,盘着高高的发髻,发髻周围简单簪了两根簪子,后面垂着蓝色发带,整个人干练却又不失女子模样。
男子只手遮天的世界里,她不仅占了一席之地,也从不刻意掩饰自己的女子身份。
蓝烟垂了垂眼,心中好生羡慕。
乐于时把玩着鼓槌,也不拿正眼瞧她,“你们这儿的人都哪儿去了?”
“乐捕快今日来又是所谓何事?”
“放心,我不是来抓你的。你们这儿是谁负责采买的?叫他出来见我。”
“我这就去给您叫过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蓝烟已换上便服跟在那张姨娘身后来到了乐于时的面前,而她正百无聊赖地喝着刚沏的茶。
“乐小姐,咱们又见面了。”
“今日我特地穿了官服,烦请张姨娘称呼我一声乐捕快,免得其他人听到了,以为我们熟稔得很。”
饶是如此,张姨娘依然面带微笑,“乐捕快说笑了。您是六扇门的人,我们自然是高攀不起的。我听蓝烟说,您是想找飞烟阁采买的人,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儿?”
“你把人找来便知晓了。”
“不瞒您说,飞烟阁的大小事宜皆由我亲手操办,这采买如此重要的事必然也是我亲自去做的。”
“哦?”乐于时打开了茶壶盖儿,佯装看了看里面的茶叶,“这茶味道不错,不知是从哪儿买来的?”
“回捕快的话,这是从陈记茶庄采购来的。咱们飞烟阁的茶一向由他们提供,品质上乘,深受各位王公子弟的喜爱。您若是喜欢,待会儿呀,就带些回去。”
“拿倒不必了,我也不是那么轻易被贿赂的人。我来是想问问,昨日是你去的茶庄拿的茶叶?”
张姨娘转了转眼珠子,“是啊。昨日我带了几个伙计,去茶庄取先前订的一批货。”
“去茶庄之前,你们可还去过其他什么地方?”
“地方去的是不少,不知道大人指的是哪一处?”
“灵饮肆。”
张姨娘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随即点点头。
“既然是要取茶庄取货,直接去不就成了,又何必去茶肆跑一趟。看张姨娘的样子,也不是有闲情逸致去喝茶的人呐?”乐于时上下打量了站在面前的人,语气轻蔑。
她倒也不恼火,“我去呀自然是想去寻陈掌柜的。”
“寻他做什么?”
“我的这批货本应下周去取,可这不是先前连下了好几日大雨,害得仓库里最后的那几袋茶叶受了潮。您说我们这做生意的,当然不能给客人喝这不好的玩意儿不是?所以我就想去找陈掌柜瞧瞧,能不能提前拿到茶叶。”
“那您又是如何知晓这陈掌柜昨日会在茶肆待着的?据我所知,他平日里鲜少去那儿。”
“我们先是去了趟茶庄,没找着陈掌柜,这才去茶肆碰碰运气。若是茶肆中也寻不得他人,只能作罢了。”
“哦?是吗?听起来您运气不错。”
“乐捕快这话是什么意思?民女愚钝,还请您指示。”
“那我来问问你,昨日你可在茶肆见过两个带着外地口音的男子争执?”
“见过。”
“认识他们?”
“您这是……在怀疑我?”
昨日陈府丢宝贝的事早已传的满城风雨,今日六扇门的人又来登门问讯,目的在何早已一清二楚。
乐于时这是在怀疑她故意拖着陈参,好让冷适去他府里偷宝贝。
“张姨娘啊,您说世界上果真有这么巧的事?”
“大人,民女冤枉啊。”
乐于时双手交叉环抱胸前,点着头说:“那你说说,哪儿冤了?”
“我同那两个外乡人从未相识,更没有那个胆子指示他们去做这样的事。至于那个名震江湖的大盗,我若与他是同伙,还做这生意干什么?那么多的宝贝,够我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了。”
“您可别谦虚,您这飞烟阁不也是销赃的好去处吗?拿了物件只管说是别人赠的,不知道来路,一来二去的就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了。”
张姨娘正想再开口解释,一直站在她身后的蓝烟突然抢过了话头,“乐大人查案,我等百姓当然是全力配合的。只是您怀疑姨娘,可拿的出什么证据?”
乐于时勾起嘴角笑了笑,似乎早已料到她会这么问。
“哟,你这是急了?”
“我只是见您为难姨娘,看不过眼罢了。”
“我不过来问些事儿,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