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这是我的位置!”
“我是你哥,你还不让着我点儿。”
“有你这样的人吗?现在这都什么世道啊。”乐于时低下头,假装抹了抹眼泪,带着哭腔说:“阿遥,这个家我是待不下去了。”
于遥凑过去想安慰她,谁知道她说是迟那时快,从面前的缸子里捞了把面粉,撒到了他的脸上。
于镜早就知道她憋着什么坏心眼儿,赶忙弹得远远的。
这往后一撤,撞到了正准备进厨房的人。
本以为是大哥折了回来,转身一看,才发觉不对劲,于镜立马收住了脸上的笑容。
冷适扶了他一把,听见他说抱歉,适时地松开了手。
乐于时本还在嘲笑于遥,见到冷适,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的情绪。
于镜看出了二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却也未戳破。
在自己家的三个人一时之间反而不知道说些什么,倒是让别人反客为主,“于伯伯让我来看看你们的进展怎么样了。”
于……伯伯?难道父亲所说,今日请来府上做客的老友,就是那日所见的他的父亲?
“快了。”于镜冷冷地吐出两个人,像是不太欢迎这个不速之客。
于遥赶忙拍了拍身上头发上的面粉,露出和煦的笑容,“马上就好,让他们放心。”
冷适点点头,“那我就先过去了。”
“好。”
头先离厨房几米开外就能听见几人打闹嬉笑的声音,好不热闹。这下他来倒是破坏了这温馨和谐的氛围,多少有些多余了。
三人各有各的心思,皆保持沉默。正在烧火的伙计见他们都不言语,随口问了一句:“这位就是将军请来的客人吧?”
“嗯。”于镜从嗓子里挤出来一声,重新搬过椅子坐了上去。
“这人我上次在柯老板的绸缎庄见过,好像是他儿子。”
“就是你带小花去做衣服的那次是吧?”乐于时是挺记仇的。
“嗯……”于遥有些尴尬,“这么说来,柯老板就是父亲的那位老友?”
“不错。”
乐于时有些委屈,“你们怎么都知道啊,就我一个人不知道。”
“我也是猜的。”
“哦。”她摆弄着手上的面团,似乎已无心在这上面了。
一想到待会儿要坐在一起吃饭,乐于时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她到底是应该假装不认识他,还是假模假样的和他打个招呼,维持表面上的平和。
装作不认识吧,上次去他府上,他父亲也看见他们说话了,应该是躲不过的。
打招呼吧,万一他不配合怎么办?毕竟这人的心思也是挺难猜的,再加上没皮没脸的,难保他不会蹬鼻子上脸。
乐于时越想越烦,手里的皮子越擀越大。
于镜看不下去了,冷飕飕地戳了一句:“你这是要摊煎饼?”
“啊?”她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把手里的皮子扔到一边,换了块新的面团。
于遥从她手里拿过擀面杖,利索地干起活来,“干嘛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有吗?没有啊……”
“可不心事重重吗?那可是她的仇人,我们小四最记仇了。”
“什么仇人?”于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了乐于时一眼。
什么仇人?难道二哥知道了?不应该啊……
哦对,她想起来了。上回放荷灯的时候他们见过一面,还险些动手,她骗他说是自己的荷灯被抢了。
“就是夏至日那回,这人抢了我的荷灯,闹了个小乌龙。”
“对啊,闹了个小乌龙。小到两人都打起来了。”
“荷灯被抢,再买一个不就好了。哪儿还至于动手的?”
“呵……”乐于时勉强笑了笑,“没想到是认识的人,怪尴尬的。”
于遥觉得这两人好像有事瞒着自己,似乎不情愿说出口,他也不想勉强,反正这两人的小秘密一向多得很。
“有我们在,你有什么尴尬的。他身为男子,跟你一个小姑娘计较,就是他理亏。”
“说得也是。但我前几日还去过一趟柯府。”
于镜吐了嘴里的瓜子壳问道:“去查案?”
“嗯。但是吧,我怎么知道柯老板跟父亲是朋友。那我要是知道的话,说话肯定得更客气点。”
“不知者不罪,再说你是办公事。公私分明,没什么不好的。”
得到于镜的肯定,乐于时心里也放松些。
“你去查什么案子?”
“我觉得,我好像知道了……”说到一半她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六扇门查案,你一个锦衣卫瞎掺和什么?”
是谁说的来着,小四最记仇了。于镜说过的话,她都要原封不动地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