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为什么？
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缺，就连老天都是处处助我，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已经丢下一切，连男人的尊严都不要了，为什么？
这究竟是为什么？
“表哥真的好男风吗？”
“什么？”卫文栋从思绪里抽离，不敢让叶拒霜看到自己的神色。
“夫君，你之前和我说的表哥好男风之事，到底是真是假？”叶拒霜想到今晚的事，心里很是怀疑。
这话如惊雷炸在卫文栋脑子里。
原来之前为了让叶拒霜心甘情愿帮他招待时宜年，他谎称时宜年好男风。
当时叶拒霜也疑惑，但是他言之凿凿，说是时宜年话语里漏的嘴，结合周秀婉遗憾的提起过，时宜年一直没有婚配，且对女子素来不感兴趣，所以下了这个结论。
也正是因为时宜年好男风，叶拒霜想着不过是与卫文栋春风一度，想来影响也不大，所以才一直隐忍不发。
可是今晚时宜年的种种举动，让她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
好男风的男子也会对女子有冲动吗？
还是说……
她思来想去，想着平日里时宜年的行为举止，越想越不对劲。
卫文栋没心思哀悼逝去的机会，如果不打消她这个疑虑，以她的性格，以后休想她再与时宜年见面。
如今骑虎难下，哪能允许她半路停下?
“自然是真的。”卫文栋抬起头，诚恳的看着她，“为何突然这样问？”
叶拒霜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如实相告，这是她在被子里哭完后想清楚的事。
能瞒着自然可以，但是她过不去心里的坎。
“今晚，我和表哥……”她舔舔唇，“表哥和我，我们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她低着头不敢看他，自然没看到他脸上的伤和骤然变幻的脸色。
“肌肤之亲？”卫文栋呢喃。
“是，只是唇齿相依，其他的什么……”也没发生，她还没说完，卫文栋已经用手抵住她的唇不让她继续。
他以为她指的是他看见的那次，他亲眼所见，哪里还需要她口述。
“夫君，你的脸？”叶拒霜这才看到他的脸上有好几处淤青，嘴角都开裂了，“这是谁干的？”
卫文栋有点尴尬，捂了一下脸，含糊着回她：“今日灯会人多，不小心被人撞倒了。”
叶拒霜哪里会信，谁会撞倒伤在嘴角，这分明是被人打了。
“别管我的脸了，你刚刚说表哥如何？”卫文栋摸了下嘴角，刚刚时宜年可是下了狠手。
叶拒霜一下就住口，有些难堪：“我说我与表哥有了肌肤之亲。”
看卫文栋脸上并不在意，她又强调了一次：“我说，我与表哥有了肌肤之亲。”
“嗯。”卫文栋不知道该说什么。
“夫君，你不在意吗？”叶拒霜满脸惊惶，“你不问过程，不在意结果，你的妻子在和你说她和其他男人过界，你却无动于衷，难不成你……”
难不成你雌伏于男人之下，就真的不是男人吗？哪个男人能容忍这些？
她的猜测成真？
卫文栋自然不懂她的心思，但是对她坦诚的这一片心也感动万分。
世间有几个女子，能勇敢的和丈夫说出自己与其他人的龌龊事？
不容于夫，不容于世，世间对女子多苛刻，男子风流是韵事，女子只要沾边就是祸事。
难道阿霜不知道吗？她说出来的后果她没想过吗？可是她还是对自己坦白了，说明自己这个丈夫在她的心里有绝对的地位，和万分的信任。
“阿霜，谢谢你。”卫文栋说得很诚恳，“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阿霜，你放心，我一辈子都不会辜负你这番心意。”
这是什么和什么？
叶拒霜快绝望了，她在说东，他却说西。
“你真的不介意吗？”她一脸认真。
卫文栋自然介意，但是他若是说了，以后她肯定会避嫌，想到这，他又恨起来，为什么今夜要失败？
“阿霜，我若说不介意，肯定是骗你的。”他伸手环抱她，“我知道肯定是意外，并非出自你本心，不然你也不会告诉我，对不对？”
叶拒霜没说话，静静听他继续说下去。
“阿霜，表哥好男风肯定是事实，今夜冒犯你，也肯定非他本意。”
“哪怕他不是，你也不是，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又能如何呢？”
“何况我自己与、与他人如此，你肯原谅我，我又哪里来的资格苛责你？”
“你也别放在心上，就当，就当我们各自皆有过错，互不指责？”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