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我们,我们都太放心阿澄了,我们都太不关心阿澄了。”
他一边说,一种熟悉的窒息感与阵痛再次袭上心脏:“我们的忽视和傲慢,害死了阿澄,我也是害死她的凶手。”
“……喂,你在说什么啊,这是什么愚人节的玩笑吗?还是梦啊?”
佐助一边瞪大眼强笑着说,可攥着鸣人衣领的手却已经松开,踉跄几步后退,跌坐在了病床上。
鸣人大口大口喘息了几口气,轻轻说:“阿澄她从小到大什么都不需要人操心,什么都能做得又快又好,在我们心里,她像是什么无所不能的神明一样。可是,可是佐助,我们总是这样,因为太习惯,便会不知不觉地轻慢。”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曾经的自己,那个耿耿于怀佐助叛逃村子的自己太过于想挽回被斩断的羁绊,却忘记去看另一个方向一直向前走的清流。
等到他恍然回神时,看见的却只有那个拿着刀的背影,她长大了,看着自己的时候依旧会露出温柔的笑容,绮丽如梦。可鸣人看着,却总是会产生一种恐惧,就像一直在他手中的某种最珍贵的东西在渐渐流逝掉。
无情的命运根本不给他机会去抓住那个东西,随即而来的战争和疯癫的佐助再一次分走了他的注意力,直到,直到——
“直到清流死去,我、我们都没能……”
十二三岁的鸣人终于哭泣了,他狼狈地坐在地上,想擦去自己因为回忆而流出的眼泪,而佐助依旧呆呆坐在病床上,就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
‘我总是在后悔。’
他恍惚间又听到那个自己的话。
‘啊啊,最后的时候,她甚至一句话都没有留给我,一句话都没有。’
两个人就这样呆坐着,不知晓时间的流逝,直到——
“鸣人!佐助!!”
粉发女孩砰地推开门:“清流不见了!!”
满心惶恐的小樱在看清屋内两个队友的表情,倒吸口凉气——
两个人,同时转过头看她,从麻木转为扭曲和惊恐。
“什么……”
“清流,不见了?”
本就几近崩溃的佐助,名为理智的那根线,彻底断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