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陡然变得更加低沉。佐助原本难言的表情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变了，眼前恍惚又出现了飞溅的血迹——死亡、死亡、死亡。
让人痛恨的死亡，会带走挚爱的死亡。
男人的声音若隐若现：“我又能怎么办呢？年少的我，我曾眼睁睁看着她的血液流着、流着，我想伸手，却根本没有资格成为她生前能抱住她，她想见的那个人，我看着她闭目流泪，却又想到自己曾经也是她感受苦难的一部分……”
她的脸颊苍白如雪，就这样被那个人抱在怀里，静静流着泪死去。最先袭上他心口的，却不是疼痛，而是虚无与不真实的感觉。
就像人惊骇看着永远升起的太阳竟然凭空陨落。
佐助就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毫无表情，只是那呼吸却沉重了许多，他沉默着走到了窗边，眺望着她所在的方向。
“你还不改变主意吗？”
“我不会把身体给你。”
佐助还是拒绝：“你口中的那个未来，如此惨淡而又悲凉，我能够理解你，你说的没错，你确实是我……”
年少的幼鹰眼中浮现出猩红的颜色，他转过头，这一次，他终于看到了那个在空中飘浮的灵魂——俊美、挺拔、强大，却又那么苍凉。
“但我绝对不会把她交给你，我也不会迈入你口中的那个未来，哼……别小看我啊。”
男人丝毫不为所动，早就看破佐助的他冷笑一声：“只不过爱欲作祟，你的独占欲不允许你把她交给别人。”
哪怕是自己，也决不允许侵占。
佐助冷冷看着他，嘲笑道：“你是以什么身份说这种话？一个失败者？”
屋中的空气一凝，男人的表情更冷了，就像一块寒冰一样，可佐助却依旧不甘示弱，瞪了回去。
许久，男人突兀笑了一下：“那你呢？你又是靠什么在我面前叫嚣。”
佐助眨了眨眼，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又转过头，继续看向清流的家所在的方向。
“……可恶。”
他嘟囔一声，把额头贴在了玻璃窗上。
“又想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