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长官说那里话,我等是中华之军人,上有所令,照令执行就是。不用被日寇撵得像狗样,我等更是求之不得。”龚少勋领头发言。“唐长官,您下命令吧!别说去搞什么重炮旅团,刀山火海,我骑兵营全体官兵,都跟您一起趟了。”
“哈哈!是啊!长官可别跟我们这些大老粗文绉绉的说什么抱歉,日本人都以为快把老子们弄死了,谁知道老子们还想着给他们来一家伙,这种事儿光是想想就爽啊!
长官,我107师警卫营全体弟兄,跟你干了这一票了!”那个额角有道狰狞刀疤的少校也站出来。
“赵土匪,还当你是下山打劫呢!还特良的干一票!你得说老子要去日小鬼子一家伙,成不成就那一哆嗦了。”抠门周墩厚笑得牙子直冒。
到后来唐刀才知道,107师警卫营这位赵营长在进入军队之前,可是白山黑水间有名的悍匪,别说抢路过的富商的,就连东北军的给养,日本人的军械库都劫过,唯一不抢的,可能就是和他出身一样的苦哈哈百姓。
惹得当时还只是团长的金中将大怒,带着一个步兵团攻山,把大大小小土匪活捉了上百人打算就在山头上现场枪毙,才逼得这位已经遁入深山老林的悍匪头子主动缴械投降。
后来金中将看这货身手不错又如此讲义气,就饶他一命让其戴罪立功加入军队从一个大头兵做起,没成想这家伙当土匪是把好手,当兵也不赖。
竟然从大头兵一路崛起,仅用四年时间就成了金中将手下最能打的步兵连长,直至被提拔为107师师部警卫营营长,再给他一两年时间,当个步兵团团长是板上钉钉的事儿,经历堪称传奇。
67军熟悉他的人,给他取的外号就叫“赵土匪”。
“我呸!有脸喊老子土匪,你老抠咋不说呢!谁不知道你个老抠喜欢在娘们肚皮上大把撒钱,特良的,对兄弟们却是一毛不拔!”刀疤少校眉头一挑,反击道。
“别反驳,有本事发烟,把你的存货给弟兄们拿出来,老子这辈子都不叫你老抠了。”
“哈哈!”原本以为走投无路却惊奇发现柳暗明又一村心情大好的校官们集体大乐。
“唐长官在这儿,老子不和你娃计较,不就是几根烟嘛!命都快没了,要烟有个球用。”周墩厚拍拍胸膛,很豪气的说道。
“那谁,狗蛋子,过来,把你们营长的烟给长官们都散一散!”刀疤少校却是趁热打铁,挥手朝二十几米外站着的一排警卫员们喊。
“是!”一个面相机灵的士兵闻声一路小跑过来,眼睛却是首先看向自己营长。
“发!”周墩厚有些肉疼嘴角牵动,挥手给自己警卫下令。
“你娃这一根根得发到啥时候去,来,老子帮你!”刀疤少校一把抢过士兵手里的挎包,先拿出一包没拆封的日本烟递给笑眯眯的唐刀。“长官,您考虑事情最多,这一包都归您。”
接着又拿一包递给龚少勋:“龚老大你是不抽烟,但弟兄们得抽不是?看着骑兵营弟兄们用树叶卷着干马粪抽,我那心疼的啊!真的是。”
反手再递给庄师散一包:“庄副营长,咱们打交道少,但自松江一战后咱们就是一个战壕的弟兄,这烟那,就是咱做为弟兄的见面礼。礼稍微薄点儿,别见怪!”
这绝对是个人精,这几句话,说得可没毛病,烟送了,还贴心。
拿烟的,都笑嘻嘻的狠狠和这位刀疤少校握握手,就跟收了根金条似的。
尤其是庄师散这厮,那一刻,眼里都泛起了泪都。
如果是演的,那演技,绝了嘿!
或许只有庄师散自己心里清楚,一群保安军,真正被这群正规军精锐认可,是种什么滋味。
周墩厚.
赵土匪你咋不去屎,那是老子的烟,怎么就成了你的见面礼?这话要说,也是老子自己说行不行?
至于挎包里的最后一包烟,也在周墩厚无比绝望的眼神中,被刀疤少校给发空了。
别看校官才那么八九个人,但那边不还有警卫员们嘛!连同最高长官唐刀贡献出来的一包烟,几十条汉子,美滋滋的在这片野地里吞云吐雾。
仿佛七公里外正在虎视眈眈的
至于说内心极度痛苦的人,可能也有,那是存货被消耗一空连抽烟都抽得眼角直抽抽的周墩厚。
自己抽自己的烟没事儿,但一旦所有人都抽的是自己的,烟,都不香了。
只是,柳暗明又一村的欢乐是短暂的。
在场的都是经验丰富的军人,知道目前看似是指挥官先前定下的计策是成功的。
集合了全军精锐成为一支日军意想不到的奇兵,如果唐刀的情报没出错的话,距离重炮旅团也就不足13公里的路程,也逼着日本人抽调走了
可是,想进攻重炮旅团也绝非口头上说说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身后的
定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