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听说了么,太乙剑宗的申明舒和青云造化宗的叶卿云又被夫子罚了!” “嗐,这两个人又打起来了?” “什么打起来啊,就申明舒那个病秧子,哪里打得过叶魔王!估计是又挨揍了....” “那为什么夫子会罚他们两个人啊,不应该只罚叶卿云么?” “我听说啊,他们两个好像一起整了那个殷楚楚,被夫子查出来了,这才挨了罚。” “哇!他们胆子真大,不怕殷楚楚半夜去他们房间里把他们吸干啊!嘿嘿嘿...” 小小孩童们的窃窃私语里满藏着听闻八卦的精神抖擞,一堆小脑袋凑在学堂门口被刚巧路过的沈清河逮个正着,拿戒尺敲木鱼似的一敲一个准,一个不落的在脑门上挨个烙了响儿。 “哎呦!哎呦!” “哎呦!谁敢打小爷!小心我....啊!沈师兄!”圆墩墩的小胖子正要拿出自己大梁皇子的气势恐吓‘凶手’,一抬脑袋就撞进了一双春风盈盈的笑眼里。 “你们这群小鬼头不学好,不好好听课就罢了,还学会在背后嚼人舌根了?该打!”沈清河作势又要举起戒尺,吓得一众孩童像一池子被惊起的小蝌蚪一般,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 一边跑还一边嚷嚷着, “沈师兄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师兄我们知错了!快收了戒尺吧!” “沈师兄你快去救救申明舒他们吧,他们都在圣人像前面跪了快两个时辰了!” 有机灵的小孩开始调虎离山,其他孩子也纷纷跟着起哄附和, “对呀,对呀,师兄你快去吧!” “申明舒那个样子,估计再跪一会儿就要晕过去了!” .... 小孩子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的像一堆小麻雀,倒还真说动了沈清河。他挽着袖子朝嚷嚷得最大声的小胖子脑门儿上又敲了一下,才听他们的话打算去看看两个挨了罚的小孩儿。 说是挨罚,这两个人的待遇可谓是天差地别。 “雍娇娇,你用点力气,是不是没吃饭呐!” 威严耸立的圣人像前,模样小小的叶卿云一边吃着一个小姑娘殷勤递过来的葡萄,一边数落着旁边一个拿着蒲扇给她扇风,扇得脸都红了的漂亮少年。 她小身板跪得笔直,却像在度假。有人扇风,有人喂食,大热的夏天,身后还站着一个英俊的少年给她撑伞,端的是无比享受。 而一旁跪着的另一个小男孩就没这待遇了,他摇杆挺直,像一根青翠的竹,双目微敛,面色沉静,若不是此刻被炽热的太阳晒出了一脸细密的汗珠,整个人活像是一个用冰块雕出来的人一样。 正值晌午,空气闷热的厉害,一身白衣也早汗湿贴在身上,本是能用毅力扛过去的惩罚,却偏有一个不省心的人一直在耳边兴风作浪,吵得他心火直上。 一滴汗顺着额头划向他高挺的鼻梁,正悬在那颗小痣上方,像是给那颗痣镀了一层诱人又朦胧的水光。 申明舒艰难地忍受着叶卿云在耳边滔滔不绝的声音,年纪尚小的他还没长大了那么沉得住气,一句话含在喉间简直不吐不快。 你能不能把嘴闭上? “够了!叶大勇!你能不能把你那张嘴闭上!” 拿着蒲扇不情不愿给叶卿云扇风的雍熙替申明舒说出了他的心声,他一把将蒲扇丢在地上,漂亮的小脸上写满了大大的一句‘小爷要罢工’。 叶卿云见他这样,半点都不生气,老神在在地接了一句,“还想不想要我在你生辰那天给你摆花海,放蝴蝶了?” 一句话,瞬间拿捏住雍熙死穴。 漂亮小孩气得腮帮鼓鼓,想了半天,还是一跺脚,捡起扇子又朝着叶卿云一顿猛扇。用上了吃奶的劲儿,把叶卿云的鬓角都快扇飞了。 唉,不堪大用! 申明舒余光一收,心中感叹。 “喂,病秧子,怎么半天不说话?你该不会...” “聒噪。” 申明舒不咸不淡地怼了她一句,就又像一尊不会动的玉人一般,眼观鼻鼻观心地跪着。 叶卿云被怼了一句也不生气,她跪在那儿实在是闲得要命,眼珠一转,拿起根葡萄杆子撩拨起了安安静静的申明舒。 捅一下,不动,撩开袖口,又被扯回,照着清瘦流畅的腰线再捅... “够了!叶卿云,你有完没完?” 申明舒终于忍无可忍,皱着眉抓住了叶卿云那只作乱的手。 叶卿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