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没有认识过我的你啊!”
——
女人纯白长裙外套着十分不合体的男士西装,在舞台正中徘徊。她的双手颤抖,她的孩子死了,可爱的、活泼的、嫩芽般的孩子死了。
她愿意为这个孩子付出一切,而随着这最后同男人联系的纽带没了,正处于崩溃的边缘。
“真正爱一个人是说不出口的。我那么爱你,我怎么忍心告诉你我那么爱你,让如此不完美的自己玷污你的生活。”
“我不能确定我能给你完美的爱情,但是我可以确定我自己。”
“所以就让一切在沉默中完美谢幕吧。”
舞台上的她眼中盈满了泪水,却倔强地始终没有让一滴泪滑下,甚至努力扬起了一抹微笑。
那比任何尖利的言语都富有杀伤力的笑容兵不血刃穿透了台下观众的心,李正宰第无数次在心中感慨她果然是天赋者,一时也没顾上身旁一直叭叭的兄弟终于安静下来了。
“我敢说,我爱得过于实在、过于真挚,所以很难幸福。”
她随意抬起手背在自己眼前一抹,这个濒临崩溃的女人还在努力保持着镇定。无论如何,在面对“作家”时,她总还是希望自己表现得毫无瑕疵。
“先生,我要和你谈谈。”
“我要和你说说我的这一生,说说我完完全全奉献于你的一生。”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的故事在舞台上展开,整个话剧的导演拼尽全力将自己的女主角的魅力与才华彰显,在两个小时的演出中无人的视线能从她的身影挪开。
但谁又能说清导演是否是作家的视角呢?一种男人自我感动的产物,一个从十三岁的少女时代就爱慕自己的女人,一个不需要男人负任何责任的情人,一个美艳不可方物却目无他人的专一的仰慕者。
导演安宰汉看着台前那个女人,在舞台之上将她偏执、浓烈、沉默、胆怯、苦痛的爱演绎的淋漓尽致。
“我完全没想到接到的话剧导演的工作,还能让我找到最恰当的女主角。她的演技你不用担心,那是真正灵气漫溢的女演员;而那张脸庞实在是太合适出现在银幕上,我们找到了还未经开发的珍宝。”
导演自己早将这出话剧看过多次,喋喋不休地同身旁的编剧说着。编剧没有什么反对意见,只是原本制作人想找有些名气的演员,不知道会不会对名不见经传的女演员满意。
“她就是我要找的秀真!”安宰汉反复强调着,而他身边的编剧也终于被这位激情澎湃的导演说服。
不过这些话都还为时尚早,随着整出剧目结束,唯一的主角在剧场灯光亮起中鞠躬感谢观众们热烈的掌声。
沈京熙长长舒出一口气,从大喜大悲的跌宕情绪中抽离,看到了观众席上起立鼓掌的李正宰,笑容挂上嘴角冲他挥了挥手。只不过不好多余再有什么反应,谢幕结束便返回了后台。
郑宇盛明明知道跟自己无关,见着那从破碎感抽离而明媚灿烂的笑容,也凑热闹抬手冲人挥了挥。待看着姑娘离开的背影啧啧称奇,拍了拍兄弟肩膀,“... ...哇!这姑娘演技很有灵性啊,之前怎么没进影视圈?”
本身长相就拔尖,如今看演技也突出,再加上有李正宰能帮着引路,怎么样也不至于只在话剧圈徘徊啊。
“她自己乐意吧,都说了只是个业余爱好。”人家前途大好一片光明,哪怕是偶然兴起也能有如此优秀表现。在这种情况下,李正宰也不可能非得把人忽悠进圈里,况且说是自己能帮着引路、手里可能有匹配资源,但自己还真没信心能妥当护得住她。
两人起身准备往外走,接下来就等着姑娘收拾妥当来咖啡馆见面了。就见前排靠边位置的男人也往这个方向回头看了一眼,可能是认出来两人有些惊讶,点点头算作打招呼了,便拿着花束往后台走去。
整出独角戏就一个演员,任谁都知道那束花到底是送给谁的。
李正宰微微皱眉,不知道这人究竟是哪里窜出来的。郑宇盛抬胳膊架在李正宰肩膀冲下方扬扬下巴,“宋晟宪?”
不论是从正经恋爱还是追求者的角度,这位花花公子可都不是什么好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