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锁(1 / 2)

他的嗓音清冷悦耳,可林芙的心中却滚过了一个惊雷,她紧紧地攥住了手上的帕子有些紧张地看着兰玄遥。

兰玄遥察觉到了林芙的异样,知她是误会了,便温声解释。

“今夜请了太医,便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了,兰府中必有不少人注意我房中动静,若你此刻离去,恐怕会惹人非议,不如今夜便留下。”

想到自己方才在心中的猜测,林芙的脸颊滚烫,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眸。

“姑娘放心,我这院中也有客房,可休息一夜,明日一早便同我一起整理棋题。”

林芙心中本就愧疚,又见兰玄遥如此的体贴温存,心中更是羞愧,半晌才声音温软地回答。

“一切听凭公子安排。”

春日的空气中,总带着淡淡的花香,林芙自小便有体香,在这浓郁芬芳的浸染之下,身上的香气便更重了些。

心中挂念着兰玄遥的伤势,她一整夜辗转未眠,待天色渐明,便起身往书房走去,经过兰玄遥内室的时候,听见了一阵低沉的咳嗽声,她心中担忧不已,脚步便不由自主地朝着他的内室走去。

昨日入睡前兰玄遥服下了太医开的汤药,想要将身体里的残毒都逼出来。

睡了一夜,他身上出了好些汗,身子比先前好上了许多,睁开眼隐隐能看见明亮的光线晕开的浅白色光晕。

许久未曾饮水,他只觉喉咙干渴微痒,强撑起身子想要叫墨棋进来倒茶,忽然,鼻息间浮现出了浓郁的玉簪花的香气。

不知是那药效的关系,还是嗅见了过于浓郁的香气,他的身子竟再次滚烫起来,只看见光晕之下,有个纤长婀娜的影子朝他靠近。

视力并未完全恢复,因此没认出来人是谁。

她忘了,妄图揽月的后果,是粉身碎骨。

还未昨夜痴缠暧昧的梦境中清醒过来,心中旖旎难以抑制的欲念,在深夜的沉溺的梦境中一次次地拉着他沉沦。

他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些不堪的画面从脑海中驱逐出去,似梦似醒间,口中喃喃低语。

“水。”

兰玄遥一开口声音并不似以往的清冷寡欲,反透着难以抑制的暗哑。

内室昏暗的光线下,兰玄遥只穿一件半旧的月白中衣,似因为药效刚刚发作,修长白皙的手指便随意地将衣襟敞开,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

那裸露在外的手臂,冷白清瘦,似月骨,如青竹,修长白皙,指尖却受药效所灼,涌出了一抹薄红。

这场景,落在林芙的眼中,难免有些勾人。

她慌乱地移开目光,耳廓却一点点地似被红霞染红。

往日也曾为兰玄遥捧盏倒茶,可方才的画面冲击力太强,她捧茶的指尖微微有些颤抖。

但她很快强忍下心中的慌乱,规矩地低着头,纤细的手臂捧起杯盏,将茶水送入乱了心神的男人口中。

冷风吹入,内室的帘帐轻轻扬起,她的手指弯起稳稳地捧着茶盏,兰玄遥靠近,微热的呼吸拂在她冰凉的手背上,让她浑身的毛孔都战栗起来。

窗外的冷风一阵又一阵的吹进来,被风吹得扬起的玉簪花瓣,轻飘飘地落进了内室,带来了阵阵的花香,却让她的背脊硬生生的冒出了冷汗。

几片花瓣飘了进来,掠过了她的手背,落在了桌案上,下一刹,一阵炙热裹挟过她的肌肤,林芙惊诧抬眸,瞳孔骤然放大——

兰玄遥的唇正紧贴她的手背,他的眸子似因眼疾而比以往空洞了几分,却平白添出了几分幽深,浓稠似墨的眼底,似荡出了一抹缠绵迷乱的情深。

温热的唇瓣滑过她的手背,似动情轻吻她的肌肤。

面前的场景似一道惊雷从她的脑海中炸开,将她的神思震成碎片。

理智告诉她,这不过是身患眼疾的兰玄遥无意之举。

可情感的天平却忍不住向他倾斜,她按捺不住,心底对兰玄遥情思的藤蔓,不断攀上她的心间,让她忍不住想,兰玄遥是否对她也有一丝情意?

否则怎会毫不设防地让她靠近?

纷乱的思绪,让她手足无措,慌乱间便松了手,茶水飞溅,洒在了兰玄遥的被褥上,濡湿出一块深色的水渍。

“公子,是我伺候不周,我去叫墨棋来。”

“不碍事,茶水洒了再倒便是,不必叫旁人。”

兰玄遥的嗓音温和如玉,并没有半分责怪之意。

“可是……”

林芙慌乱不已,不想再让自己和兰玄遥的相处越界。

兰玄遥分明知道此刻,他们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但他偏偏忽略了此事,似乎是故意一般,想要将她留在身边。

正当她心下惴惴不安之时,兰玄遥再次开口。

“刚才……我碰到了何物?”

清冷寡欲的声音响起,似冷月轻洒,回荡在安静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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