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夜色模糊不清,长廊下紫藤花清甜的淡香迷人,徐徐微风中一丝暧昧的燥热。
“你想被抓起来吗?”姜今稚一记爆锤,教训举止危险的青年。第一次见霸道无理的要求,不准她碰别人,瞿封砚自己先献身了。姜今稚出手没注意力道,细嫩的指节后知后觉的小疼:“嘶…”
瞿封砚小腹刹那紧绷,女孩轻轻碰一下,犹如洁白羽毛落在他心间,微微发痒。他顾不上乱跳的心脏,牵起姜今稚白皙泛红的秀手,眼底闪过一丝怜惜:“疼了?”
冷峻青年气质矜贵淡漠,流露不符合他风格的温柔似水。姜今稚面上热意不降反升,她懊恼感知过分敏锐。隔着薄薄衬衣一瞬间的随意触碰,足以描摹出指腹下八块漂亮紧实的肌肉形状。如果掀起整齐禁欲的白衬衫一角,能看见瞿封砚女娲毕设一样完美的模特身材。
“还不是你。”姜今稚若无其事抽回手放在细腰后,指尖悄悄蜷缩。她刻意不去回想瞿封砚腹肌的手感,属于他热烈的温度。姜今稚下颌微抬,警告道:“这位先生,君子动口不动手哦。”
瞿封砚原本微微的烦躁,姜今稚对异性天然懵懂的好奇心,唯独想不起他的存在。瞿封砚在凶险的商场上雷厉风行,杀伐果决。面对女孩笑中带刺的骄矜,可爱得他生不起气,嫉妒更没有资格。
瞿封砚一怒之下,也就怒了一下。青年薄唇微勾,一脸认真地赞同:“就像这样,男人都是狗。长得好看,不见得是好东西。谁敢这样对你,离他远一点,然后告诉我。”
瞿封砚笑容凛冽,骨子里是有点疯:“我来解决。”
姜今稚眯了眯眼,漫不经心:“正好有一个。”
“谁?”瞿封砚脸色微变,嗓音低沉狠厉。
“远在天边,”细白的手指抬起,姜今稚指向青年的心口,“近在眼前。不听话,揍你哦。”
瞿封砚居然被逗笑了,他大方摊开修长双臂,好像女孩柔软的拳头是甜蜜赏赐:“尽管揍,我应得的。”
帅气青年存在感强烈,不再隐藏以下犯上的野心。不可一世的大小姐眼中总算有了他,哪怕两人的关系仍旧无法定义。
一想起姜今稚要见别的男人,瞿封砚隐忍到发疯。他表面上风平浪静,还有心情开玩笑:“再有下次,不要放过我。”疯狗做错事,坦然接受主人惩罚。然而,嫉妒的本能无法改变。
“还有下次?”姜今稚气笑,真有这种坏家伙。认错态度爽快,又死不悔改的张扬欠揍。女孩成功炸毛了,笑眯眯道,“自己走出去,别等我关门放恶犬。”
天底下的恶犬,能有他恶?姜今稚凶人也可爱得要命,青年贪心多看几眼。瞿封砚低头看女孩的脸色,她不是开玩笑。“我错了。”身形颀长的青年顿时安分下来,端一个绅士优雅,斯文败类,“下周日,接你一起去派对?”
姜今稚眸光流转,残忍拒绝:“不,你不参加没关系。”
“我会到的。”瞿封砚隐隐慌了,偏执又别扭,“在门口等,不进去也行。”
气质沉郁的青年极在乎她,生疏笨拙地讨好。一双深邃黑眸静如寒潭,始终见不到底。瞿封砚眼底偶尔因女孩而起阵阵涟漪,短暂美好如幻觉,引.诱她逼出更多不一样的情态。
姜今稚嘴角微翘,故作冷酷道:“随你。”
……
话剧社的林清学长忽然变得忙碌,他收到一个难得的机会出演国家级的邀请展。相对于单独给姜今稚排练的时间几乎没有了。林清对女孩很愧疚,寻找代替的老师。
姜今稚从容轻笑:“学长别担心。我练的差不多了,还有黎韫夏帮助。”
好巧不巧,黎韫夏导师布置了超难的课题,少女含泪收集分析资料忙得昏天暗地。姜今稚成了社团众成员眼中“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她开口的话,没人会拒绝。反而,每个人见女孩都要分享一下自己的心得,热情的招架不住。
这天课后下着暴雨,三人排练,另外两个人临时有事,不约而同放了鸽子。姜今稚抱着剧本,打量空荡荡的礼堂:“好安静啊。”
她随手拍一张天窗外的风景发给瞿封砚:“下雨了。”
这个时间,工作狂的瞿封砚还没下班。姜今稚没指望青年看见,只是恰好想分享。
“你在剧院?”姜今稚还没放下手机,瞿封砚秒回复了过来。屏幕亮起,单单两个字——“等我。”
姜今稚讶异,耳边彷佛响起青年磁性低沉的声音,心脏酥酥麻麻:“不用,我就回去了。”
消息没再回,姜今稚琢磨一下:“已经在路上了?”她摇摇头,“不可能吧。”
嘴上这么说,姜今稚没有立刻离开舞台。她在灯光下一个人说着台词,沉浸其中的酣畅淋漓。如果话剧社成员看见一定会很惊讶,姜今稚无实物表演能力超乎了成熟演员的精彩水准。
“啪嗒——”剧场大门开启的细微声音,光线伴随着空气中淡淡的水汽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