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很是不客气,黑瞳白仁明明白白写着“我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
卫庄愣了愣,突然就勾着嘴角笑起来,见状我一拍枕头就指着他道:“哎你还敢笑?”
然后就被韩非摁住:“红莲你干嘛?”
他顺着我的指向回过头去看卫庄,却见卫庄又是那副漠不关心的嘴脸看着窗外,韩非就回过头与我道:“你看错了吧?”
“我才没看错,他就是笑了!他笑我,太过分了。”
韩非语塞了片刻,最末拍了拍我的头道:“好了,快休息吧。”
于是在韩非的诱骗下,我不情不愿地重新躺回被窝里,老老实实地闭上了眼。
好在我只是单纯的着凉发烧,躺着休息就能好。
本来以为是睡不着的,却不想生了病的身体的确是疲惫异常,不多时便真的昏昏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头也没那么晕,我被烛火闪了眼,似乎依稀仿佛间瞧见了卫庄就坐在不远处的桌旁。
我当即翻了个身,嘀嘀咕咕念叨“一定是我醒来的方式不对”,然后决定再睡一会儿。
然而卫庄没给我这个机会。
“醒了,把粥喝了。”
我闭着眼睛挖了挖耳朵,以确保自己的听力没出问题。
这也是正常的反应——在我的认知里,但凡不是我耳朵出了毛病,绝不可能听到卫庄说这种话。
他他他他让我喝粥?我觉得他让我给他煮粥还差不多。
就在我犹豫的当口,身后忽然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且伴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语:“起来。”
一向不是冰雪聪明的我却在这会儿开了窍,我突然听懂了他话中的弦外之音——再装睡我就掀被子了。
一想通了这一点,为保红莲贞/操的我,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其动作之快,把卫庄都惊得愣了愣。
“你……”
我乖巧地向他展露出最标准的微笑,道:“我的粥在哪儿?”
卫庄就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我,几乎是微不可查地歪了歪头。聪明如我当然看懂了他的意思,然后我就很生气。
很显然,他的意思是——在外面,你还指望我给你端进来吗?
我无语,我这身份好歹是个小公主,而且我为什么会发烧倒在这里卫庄你心里真的没点逼数吗?
但我不会和他计较这种事情,毕竟我知识分子有节操。
有节操的韩文玉披上件外套走出卧房,一路边走就觉得卫庄跟在身后,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别扭,试探着回过头,就见他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双手环在胸前,不屑地将我瞧着。
看那欠揍的眼神约莫是在说,怎么又不走了?
我真心觉得要不是我脾气好,就冲他现在这个眼神,他已经被我暴揍了。
我问他:“你跟着我干什么?”
他冷哼一声:“你是这么想的?”
听听,听听这气死人的语气,我被他怼的有点无语,愣着盯了他一会儿,又实在饿得心烦意乱,揉了揉额角,想着还是别和他较真了。
韩非家里这粥煮的十分软糯,而且大概是怕我嘴里没味儿,甚至还加了些糖,一口下去渗出几分甜意。
吃了些东西我的心情好转了些许,就招呼一旁板脸站着的卫庄招手道:“你也过来吃一点?”
卫庄瞥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得,难得给他示好还不领情,呵真不愧是你啊男人。
过了一会儿,也就是我刚吃好的当口,就见韩非带着紫女和张良进来了。
张良甫一见我就关切道:“殿下,您没事吧?”
我就笑得软软地道:“我没事。”
韩非安排我道:“红莲你快去休息吧。”
我摇了摇头道:“看你们这个排场就是有大事要说,我不去。”
韩非板了脸吓我:“听话,快去。”
我死猪不怕开水烫:“我不去。”
韩非被我噎的没话说,倒还是紫女解了围,笑道:“殿下素来伶俐,若是当真撑不住,必然不会在此硬撑。”
言下之意也就是,既然她现在在这儿了,那就说明她的问题已经不大了,韩非你是劝不动她的。
我心说还是女人更懂女人,紫女姐姐yyds。
一个是宠得不行的妹妹,一个是想撩的姐姐,韩非无奈,韩非败了。
“这次的损失,比预想的还要沉重。”
果然,一上来就是这么严肃的话题,让我不由精神抖擞。
韩非说的没错,那个什么黑白玄翦的突然出现,让虽然已有完全准备的我们,仍旧所料不及。
我觉得而卫庄和这个玄翦是有渊源的,否则他也不至于对这件事这么耿耿于怀。
八玲珑和玄翦的关系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