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的失控让礼服事件蒙上可怕的色彩,等她冷静后,宋小冬才知道这是去世老夫人的衣服。
郁沉音的母亲——钟黎,偏爱舒服、轻便且透气的衣服,材质多以棉、麻、丝为主,这件衣服是她生前较喜欢的款式,所以陈姨有特别深的印象。
因为钟黎死亡的很不光彩,郁家觉得晦气,就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清理的一干二净,而她衣服都由陈姨火化,这件衣服理应被烧掉,却不明白原因出现在宋小冬晚宴的礼服里。
民间流传着这种说法,不可以穿去世之人的衣服。穿死者的衣服容易招来阴气、晦气与煞气,进而招惹祸端,是非常不吉利的。特别是生病或横死的人的衣服,是一定不能穿的。否则轻被疾病缠身,重则死亡。
死者的衣服混在礼服里,无论是开玩笑或者是诅咒都非常过分。
礼服好像凭空出现一般,就连在郁家许久的老人陈姨,也不知道郁家还有这件衣服的存在。
楚秘书很快反应过来,他确认没有任何人离开郁家后,立刻就调查了所有的人,包括化妆师与照顾郁悦的女仆。
造型团队与郁家合作许久,她们的衣服是从品牌店中直接选购,因为知道时间紧任务重,所以衣服由自己的车队全程护送,一路根本没停,犯人没有机会混入衣服。
倒是造型团队布置化妆间,把礼服放入郁家的衣帽间后,她们大概离开了十分钟左右。这段时间正好在郁家下人的换班休息时间内,衣帽间根本没有人。
从衣服送到化妆间,再到陈姨发现礼服不对劲的时间里,楚秘书调门口监控,这段时间再没有人进出郁家大宅。
犯人很有可能是郁家的下人,但随着时间的更替,知道郁家往事的下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唯一留下的老人陈姨,却是第一个发现这事的人,她完全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楚秘书一时有些焦头烂额。
他打过报警电话后,只能先按下心头的疑惑,让众人继续投入到紧锣密鼓的晚宴筹备中。
郁家的下人被礼服震住,剩下的时间里大家都噤若寒蝉,之前融洽轻松的气氛一下就不复存在,空气一片凝重。
礼服很难把舒适与美观相结合,剩下的礼服延续了之前的风格,厚重且狭小,几乎把人的胸腔勒断,她只能让佣人重新买了件当季的短裙黑色小礼服,虽然不是奢华高定,但胜在优雅俏皮,也算是不失礼数。
死人衣服出现一回后,再没有后续。慈善宴会的安排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好像恐吓只是短暂的噩梦,是某人临时起意的恶作剧。
宋小冬心里却有种预感,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完结。
宴会当天的凌晨五点钟,宋小冬就被女仆叫醒。从洗漱沐浴开始,她就像个大型娃娃般被众人围绕着,从头发丝到指甲盖都修饰得仔仔细细,力求精致与完美。
等一切准备妥当,宋小冬已然饿得两眼昏花。
稍微吃点小块的糕点后,时间就来到了晚上。楚秘书来到郁家,把盛装打扮的宋小冬接去宴会。
宋小冬疑惑地看着西装笔挺的楚秘书:“郁沉音呢?”
现在马上要去酒店了,她从早晨开始就没有见过他的影踪。
“虽然举办了晚宴,但总裁已搭乘最早的飞机去D国考察科技,晚宴他回不来,所以让我陪着你。”楚秘书推了推眼镜。
槽点众多,宋小冬都不知道从哪开始说:“……他一定要在办晚宴的时候,出国考察项目吗?”
“你知道的,别人的看法一向不在总裁的参考选项内。”
听懂了,宋小冬心想,郁沉音就是我行我素的性格,他才不管别人的死活。
她不明白:“他不在意别人,那他为何要举办慈善晚宴呢?”
楚秘书解答:“十三年前A国发生了七级的大地震,为了帮助灾区的人民筹集更多的善款,上任总裁举行了第一届慈善晚宴。后来规模越来越大,就逐渐发展成大家结交人脉,交流生意的场所,每年都会举办一次。总裁只是遵守了这个惯例而已。”
他又补充了一句:“总裁没有兴趣,所以他一次也没有参加过。”
对于这个老板,楚秘书也有很多疑惑。
他向来难以琢磨,说总裁有事业心,他对于商业交际总是兴致缺缺,无论对方身份地位,他向来得罪的一视同仁。说他无心事业,管理公司、加班与处理公务,他又很是积极。
宋小冬整理了下裙摆,问道:“那我也可以不去吗?”
“不可以,夫人必须去。郁总不到场,如果夫人也不在,晚宴是无法进行的。”楚秘书冷静解释道。
宋小冬算是听明白了,她代表的是郁家的脸面。
郁家举办后又不去的晚会,她得去充场面。宋小冬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她感觉自己是个被郁沉音坑了的冤大头?
宋小冬抱着微妙的心情上了车,到了酒店门口,她就看到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