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璃和姜枫一前一后过初复赛后,刚卸下这重任,期中考就扑了上来。备考期间,奶茶店的人数呈直线增长,后来实在塞不下,又被逐一遣散了,只留了他们几个元老级人物。
做人真难啊。
温璃复习时思想剑走偏锋,正认真考虑着一个问题:
下辈子要不要做头猪?
一天天的什么也不用干,饿了渴了有人端茶倒水送饭。一路好吃好喝地长大,最后就算是送去宰了也死得其所了。
躺平、安逸、享乐的一生。
好几个熟人放学后扎堆在奶茶店,姜枫亲见她走神,拿笔替她勾了几个知识点出来,指着其中一个说:“按照学校老师的出题习惯和规律,这里,重中之中。”
听了姜枫的提点,温璃心想差点把他给忘了。
她一口老气长叹,算了,还是做人吧。
姜枫那厮是不愿意做猪的。
他向来高贵得不行,龟毛还有洁癖,她没那个通天的本事能把他拉下神坛。
她就勉为其难地就留在这复杂的人世间,陪他走这一遭吧。
“我怎么感觉这一点,你走神更严重了?”姜枫眉宇间尽显疑惑,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教材。
温璃伸手夺回,臂长不够,就这么被他吊着调戏了番,她无奈坐回位置,直接伸手要:“还我,我保证不神游了。”
“不信。”姜枫手举得老高,一点没让她碰着,阎王下令的口吻:“说说,你刚都想什么去了。”
“……”温璃被他的冷峻威压,再三权衡,她宁愿今晚不复习,也不要把那句真心话抖出来。
“没、没什么啊,就是在想昨晚做的梦什么的。”温璃明显避开了姜枫的目光,欲盖弥彰。
“细说。”姜枫审问道。
“咳,那我说了你不准动怒昂,就……”温璃给他打完预防针,又犹豫上了,声音低如蝴蝶振翅:“如、如果有下辈子,你会不会跟我一起做一头猪啊?”
扑哧一声,姜枫笑了出来。大概是不理解她的脑回路为什么可以这样天真清奇,跟个孩子似地,他忍了忍笑,放下身段说:“死在同一块案板上就行,我不挑。”
温璃愣了下,也笑,正主一哄好就到时候了。
她撑桌站起,轻而易举地从姜枫手里夺回了自己的书。
期中考卷子出来的速度堪比龙卷风,一瓜熟蒂落,张欣就板着张吊死鬼的脸踏进了11班的门,把‘考得不理想’这几个大字明晃晃地写在了脸上。
“惨喽。”学委李果瞅了眼张欣的脸色,低声悲叹,一顿摇头抓脸。
“勇士总是要承受这一点点的小小风浪的。”孙廉接过茬,尝试袒露他为数不多的男子气概:“怕啥,一会儿哥给你兜着。”
李果嘴角直抽:“……”
学委没给他半点正向反馈,张欣就把孙廉这句话收进了耳朵。她冷哼了声,撂下手里这打卷子,站在台上讥讽拉满:“某些同学啊,那个成绩都不够给自己遮丑的,还要分出去做慈善是吧?”
她还没开启群嘲模式,就先抓只鸡杀了来练手。
“……”孙廉挠头,对着上节课发的数学卷子,自行面壁思过去了。
被鸡血溅了一脸的11班老百姓,已经做好了挨训的准备,别说发起异议了,声都不敢吱了。
张欣随手翻了翻几张最上面的,都是比较低的分数,越看越让人两眼冒红光,因此她开始了——
“平均分倒回上学期你们怎么做到的?麻烦给我分享一下经验好吧?呵,历史要是倒退个一百年,在清朝末,你们走狗屎运成了主力,赔款、割地的耻事,估计全让你们干了!”
卖国贼们:“……”
“给我搞经济大滑坡、军事力量衰弱是吧?”张欣抓起那几张低分卷弹了弹,继续输出,轰了他们一个炮语连珠:“这笔上了考场是拿不稳还是前面大山压境过不去啊?”
“你们这是在激化中国地主阶级与农民的矛盾!”
张地主倏地一拍桌,底下瑟瑟发抖的农民们一致吓得抖起了肩,缩紧脖子待斩。
“……”
“老师,那会儿咱们才摘掉长辫子,也不兴盛,正闹别扭呢!”历史课代表也是个狠的,当堂以史反击,试图寻个由头以掩饰自己的低分现状。
张欣颇有意思地‘嘿’了声,看向这个忤逆圣上的旧时代忠臣,她更起范儿了:“所以你就认下这懦弱现状、任由列强殖民掠夺了?”
“……走出学校,到了弱肉强食的社会里,谁会为你的政权独立铺路?不还是靠你现在一支笔杆子来争取点先机么?”张欣抱臂,睥睨群雄:“一张试卷都写不来,这天下还怎么打!”
她一番以史为鉴,杀了台下一个干干净净、尸横遍野。
群雄们俯首:“……”
将他们训到个个闭关锁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