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你们。”
封百里此时也冷静下来,点头道:“林淙说得对,你们就先去青州避避风头,等我们将爹娘救出来再去青州接你们。”
一旁的封千里将拳头握的紧紧的:“蜀郡我也要去,你们别丢下我。”
封百里瞪了她一眼:“别任性了,你这样只会添乱,”
“那也是我爹娘,我也长大了,怎么就不能去?”
“千里,你别胡闹。”
“我没有胡闹……”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林淙赶紧说:“千里,并非我们嫌弃你是女子,只是你弟妹还小他们身边不能没人照看……”
封千里一下哑了声,春秋年纪还小,万里一着急只会哭,他们身边没人照看确实让人担心。
思量再三,她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说走就走,他们转头就与梁商辞行,梁商这几日也是焦头烂额,见他们辞行,也没多做挽留。安排完老郑他们回青州,林淙与封百里当晚就向着蜀郡出发了。
同一时间的梁府清心堂,梁先义对着桌案上的那幅画又枯坐了一日。
梁先义没有说谎,那日薛逢究竟为谁所杀他确实没看到。他唯一隐瞒的就是在别人赶来之前将这幅画收了起来。
画上的情景是他多年难以面对的回忆。他和薛逢一样,看见这幅画第一反应就是惊慌,惊慌过后他又开始冷静下来思考,究竟是什么人将这幅画送来的,为什么要杀了薛逢?他想用明藏证明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使梁先义头痛欲裂,他以手扶额,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老爷,祝虞侯来了。”守在门外的管家喊了一句。
梁先义将画卷收了起来,疲惫的说道:“叫他进来。”
门被打开,祝雷进到房内施礼:“属下拜见大人。”
“起来吧,”
“谢大人!”
梁先义问道:“事情查的怎样了?”
祝雷刚站起身旋即又跪倒,有些支吾道:“属下愚钝,至今未查出是谁杀了薛掌门。”
梁先义叹了口气:“算了,那日人多眼杂,贼人实施前肯定经过周密的计划,查不出来也不怪你。”
“不过……”他话锋一转:“我现在另有要事交代你去办。”
听说梁先义不怪罪,祝雷暗自舒了一口气,说道:“大人有交代,属下必然万死不辞。”
梁先义唤过祝雷,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祝雷听罢不免有些吃惊:“大人这样可行吗?”
“出了事有我担着,蜀郡也有温茂声在,你怕什么?”
“杀了薛逢的人一日查不出来我便一日不得安寝,”梁先义拍了拍祝雷的肩:“你是我的心腹这件事只能交代你去办,别人我不放心。”
祝雷冲他一抱拳:“属下明白,大人放心,属下定然将此事办妥。”
“嗯,下去吧!”
“属下告退。”
祝雷退下后,他将头靠在椅子上终于送了一口气。
梁先义发现,这些日子发生的每一件事,似乎或多或少都与西南有着联系。这不由得让他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不管祝雷此行能否成功,幕后之人也一定会浮出水面,他倒要看看,这背后究竟是什么人在捣鬼。
远香楼的一处包厢内,施晚站前桌案前持笔细细的勾勒着面前的一幅画。
她生的极美,粉面桃腮,右眼尾有一颗小痣更是为她平添风韵。她的神色宁静淡然,如古画上的仕女,只是笔下的内容和她平静无波的面容截然相反。
那幅画显然有些潦草,也太过血腥,通篇只是一副薄薄的宣纸,上面是一个雪天,地上跪了五个年轻人,其中有两个的头已经被砍下,身子歪倒在一边,头颅滚出了好远,沾的白色雪地上到处是刺眼的红,浓重的朱砂充做了他们身下大片的血迹。
一个少年拿着刀正准备砍下第三个人的头颅,在他们的旁边,立着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衣,宽大的兜帽遮住了他的脸,画中也没有画出他的神情。
但给人的感觉是,他正在冷漠注视着这一切。
忽然门被敲响,屋内伫立的随从打开门将外面的人放了进来。
一个身材五短的胖子走到在少女面前单膝跪下:
“主上,梁先义抱病不出,但是刚刚属下探得梁先义手下心腹祝雷进了他的书房,待了不足一炷香的时间便出来了。”
施晚似乎没有听见他说什么,手上未停,依旧专心绘画,胖子低着头也没有起身。
半晌,施晚终于停下手,她带着笑意欣赏手上那副血淋淋的杰作,漫不经心道:“这老狐狸终于坐不住了。”
她将画放到桌案上晾干,继续道:“你猜他叫祝雷是因为什么事?”
胖子想了想,答道:“想必是为了西南……”
他话未说完,少女就娇笑出了声:“程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