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晋察脸上满是嘲弄:“她活着的时候不会待在你旁边,死了更加不会。不要忘了,你已经有了明媒正娶的嫡夫人,最后埋在你身边的,更加不会是她。”
晋阳的脸色在他毫不遮掩的话中,越来越僵硬铁青:“那你呢,你不也定亲了,城南陈家。莫要忘了,现在离成亲只有二十多天,不去陪你即将过门的新夫人,竟然还有功夫带着别的女人出来游玩。”
唐宛一愣,他要成亲了?
晋察忽然大笑起来。
这笑声让人摸不着头脑。
晋阳原本还愤怒异常,见状忍不住用看疯子的眼神看他。
晋察终于止住了笑声,放在她肩上的手顺势滑下去,改为握住她的腰,这是极具占有的一个姿势。
“没错,我要成亲了,婚期就定在八月。想必你早已收到了请柬,到时可一定要记得来喝我的喜酒。”
“不过,有一件事,你似乎误会了。我现在陪着的正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可不是什么其他的女人。”
“还有,你什么时候可以把你婶婶的手放下来?”
“她是你的长辈,不好意思说你什么。你作为小辈,又怎能如此不知礼数,同未过门的婶婶拉拉扯扯,像什么话?”
晋阳目眦欲裂:“你说什么!”
与晋阳的愤怒相比,晋察就显得从容多了,他脸上挂着笑:“我说,你该叫她—婶婶。”
一字一句:“毕竟辈分不能乱。”
他话还未说完,一道迅猛暴怒的拳风就冲了过来,近到唐宛都听到了拳头嘎吱作响,划破空气的声音。
心下一惊,随后被晋察稳稳的托住腰,将她送到了一边。
晋阳这一拳用了十全十的力气,又是暴怒,在这样的情况下,爆发的力量极其恐怖,好在,晋察下盘极稳,往旁边踉跄了两步,就站稳了身子。
他抬起头,脸上已经出了血。
他仍然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舌头顶了顶颊侧,吐出一口血来,甚至还有心思朝她投来安抚的眼神。
唐宛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瞳孔无意识放大,有些被惊吓住。
刚刚那一拳,他明明可以躲开的。
但他没有,而是结结实实受住了这一拳。
拳头砸下来的那一刻,他冰冷而暗沉的眼神,她绝对没有看错。
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她不愿去深想他背后的动机。
因此,面对晋察看过来的时候,她心慌的不行,下意识就躲开了他的注视。
晋察望向女人的目光霎时变得幽深暗沉。
晋阳见他在这个时候,竟然还与女人眉来眼去,挥起拳头又要砸过去。
晋察抬手挡住他那一拳,两人目光相撞,各自迸发出冰冷的恨意。
晋察一拳重重地挥了过去,丝毫没有因为他是自己的侄子就手软,拳风又猛又急,狠狠砸在他脸上。
晋阳那张白皙的脸顿时也挂了彩。
两人贴身肉搏起来,拳头对拳头,每一拳都落在□□上,力道猛而烈,几乎要将体内的骨头也一起捶断,激烈程度不亚于猛兽决斗,为了争夺雌性所属权。
晋阳最初还能抵抗,到了后面,他体力渐渐不支,几乎变成了晋察单方面的殴打,被他死死压在地上,拳头像雨点一样落下来,被打的几乎没有反抗之力。
即使如此,他也没有求饶,脸上挂着轻蔑的笑,这更加激怒了晋察,铁拳再次往脸上砸去,这一拳直接将他的鼻梁打断了。
从鼻孔里源源不断流出鲜血,像是要将身体里的血流尽一样。
唐宛忍不住惊呼,这才重新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喉咙中发出沙哑的声音:“别打了。”
她跑过去拉晋察的手臂,被他一把推开,力气不大,却无法令她再次靠近:“别过来。”
晋察头也没回,眼眶中浮现血丝,声音暗哑而低沉,似乎上了瘾。他的手臂也充血膨胀起来,肌肉硬鼓,好似有无尽的力量。
两人都好像失去了理智,这样的打法,晋阳身上多处骨折,几乎爬不起来了,呼吸也越来越虚弱,几乎是吸气多出气少,好似下一秒就要断气一般。
在两人打起来的那一刻,众人就纷纷四散开来。
晋阳好似也不要命了一般,还在试图激怒晋察。
他们两个人都疯了!
看着两人丝毫没有理智的纠缠在一起,唐宛心里只觉得荒唐。
却没有办法坐视不理。
晋察并不是这么容易他人被激怒的人,现下却失控般,像是真的要将身下那人打死。
唐宛拉不动晋察,便去向周围的人求救,请他们的帮忙。
路人见那两人打的如此凶猛,身上穿着也是不凡,生怕自己惹上麻烦,摇头纷纷远离她,好似她身上有瘟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