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以贤醒来的时候,手放到了一个极其尴尬的位置。
丝毫不敢相信自己睡着以后会做这种事,要是让丁璨发现了他肯定又有说辞了。
手刚从他肌肤上离开,丁璨又把她按回去碰他。
然后,南以贤就炸了,浑身的鸡皮疙瘩,指尖起的电流直冲天灵盖,手止不住的颤抖。
“你还是好好检查一下,如果不合你意,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然之后可退不了货。”
南以贤抽回自己的手,骂骂咧咧“不要脸”,甩甩手准备往丁璨睡衣上擦,结果发现某人并没有穿衣服。
南以贤一下喘不过气:“你……怎么光了?”
丁璨拿被子遮住脸,娇羞的像个女娃:“你昨晚梦话里说要摸我,我就脱光了让你摸一摸——哦。”
“哦”拉了长音。
南以贤深吸一口气。
很久以前,她也算得上一个乖乖女,在校成绩优异,在家勤劳懂事,不知从哪天起,她变了,温顺的那一面很难见到了,而这都是拜丁璨所赐,为了给他反黑,她不知道变得有多凶。
既是他的错,后果理应由他自己承受。
南以贤把指甲掐进丁璨肉里边,揪住好大一块肉扭转:“很舒服是吧?”
丁璨惨叫起来:“痛痛痛!”
南以贤继续报复,爪子往某人身上狠狠刮了刮:“不是很喜欢被摸吗?摸一下怎么了,别那么害羞嘛。”
丁璨紧紧裹着自己,南以贤趁机跳下床从梳妆柜上拿了一瓶白色的东西。
“我刚刚摸了,有些干瘪,我拿这个帮你滋润一下怎么样?”
“这是……”
丁璨仔细看了看,南以贤手上的是堪称化学阉割品的一类化学制剂,对人体组织有很强的刺激作用。
她哪来的这种东西,姜珏吗?姜珏有各种手段获得她想要的东西,还不在限制范围,为了南以贤的人身安全她还真是操碎了心。
丁璨忽而觉得身体上方的南以贤像个地狱里头来的恶魔。
丁璨紧紧拽着被子:“我错了。”
南以贤冷冷道:“那你说清楚怎么光的。”
丁璨别过脸:“我说了我喜欢裸睡的,我有说过吧。”
所以就可以不顾场合,想裸就裸?
南以贤捏紧自己的拳头,有些气笑了,“你真是,比我从小到大见过的混蛋都混,真想叫个人把你抓起来。”
丁璨看了看她的脸色,缓缓松开手,把被子从身上掀开,整个人暴露出来。
皱着眉头道出一句:“这有什么的?”而后漫不经心地把身上最后一丝也扔了,毫无保留的将自己袒露在她眼前。
一眨眼的时间,丁璨彻底秃了。南以贤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面容惊恐到扭曲的程度,灵魂跟飞出去了一样。
丁璨勾了勾南以贤攒成一团的手。
“你啊,就是太把它当回事儿了,总觉得它对你有威胁的意思,不由自主就感到恐惧和害怕,时间长了这种害怕成了畏,继而成敬,这种心态被你带到人身上,渐渐地你会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位置低了,你便觉得它对你的威胁更大了,你就更害怕了,这样恶性循环下去,你怎么过得好?”
“要我说,你就静静地看着它,别赋予它多大意义,它根本什么都不是,真有不自量力想这样给人下马威的,掰断就是。”
丁璨拽了一下,南以贤直接扑到他身上。
他揽着南以贤的腰,嘴角的笑张扬,眼里更有一股烈火:“全是取悦你的,你不用害怕。”
南以贤避开他勾人的视线,故作镇定:“我……我没有害怕。”
丁璨:“那你一个劲儿躲什么?看也不敢看,碰也不敢碰。”
“你不早用平常心看待它,之后就会畏惧它,假使有人把它当做武器,你也没办法应对,因为你的害怕早让你的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失去了反应能力,只能被伤害。太过畏惧之后,咱俩的交际,你也掌握不了主动权,只能任着我为所欲为,你想那么被动吗?”
南以贤摇头:“不想。”
“那就不要躲。”
说那么多,还不是耍流氓,丁璨还把耍流氓说出花来了,真令她佩服。
不过,她的确不需要怕他。
南以贤看着某人,面无表情地扫视,像个探测仪。
丁璨眨巴着眼,很是期待:“怎么样?”
南以贤睥睨着眼道:“丑,丑死了,没见过那么丑的东西,眼睛都要瞎了。”
丁璨微微张了张口,努起嘴,“你年纪小,懂得不多,我不怪你。”默无声息地把被子搭上。
南以贤踩着半边被子,躺下来紧挨着丁璨,她努力眨巴着眼做出一副花痴的表情,痴痴望着他。
丁璨愣了愣,眼里尽是柔意。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