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懿帝维持其母之治,在位期间极力推崇刑罚法治……”秋风伴随着历史老师的讲课声吹着梁玺。梁玺支着胳膊架着脑袋在桌上,表面上在认真听课,实际上脸色淡然地看着任务。
只见任务上写着,此次目标为改变俞玦的命运,让俞玦拥有积极向上的人生。
俞玦是谁呢?梁玺想着。
此时的系统又一次带着惊奇重复地询问梁玺:“你真的是梁玺?那个传说中的千古一帝嘛?”
梁玺,梁王朝最著名的女帝,被后世拥护称其为千古一帝的奇女子。行事恣意妄为,杀伐决断,其谥号厉昭帝。这是不同以往的帝皇,前期虽以弑父弑母,夺得天下,但其治理之下,百姓安居乐业,梁朝与各国商贸往来,此时梁王朝达到了空前的鼎盛。
尽管弑父夺位在权势争夺中并不少见,但梁玺不仅弑父,还做出了弑母这种惊世骇俗之举。因此,可以预见,在后人眼里,梁玺定会是个褒贬不一、流芳百世的皇帝。
但是梁玺后面之举倒是出乎了当时所有人的意料,甚至达到了空前绝后的效果。梁玺待其统治稳固之后,直接以女身昭世,给了世人一个猝不及防,并对民众发布了流传至今的《帝论》,甚至下令焚书。面对腐儒的声讨、劝诫禅位,梁玺更是直接以铁血手段除去反对声。
随后几年,待太子在朝中站稳后,厉昭帝便退位于太子,传闻隐居山林了。而厉昭帝三个字的谥号,便是后代对其一生中为政所做之事的总结,杀伐决断曰厉,亲民善政曰昭。
面对系统的质疑,梁玺自然道:“正是本人。怎么了?”
系统忙说:“没什么,就是在奇怪。”一个古人怎么还能存在,后半句系统自然不敢说出。梁玺自然能猜到几分未尽之语,但也不多说,而是在寻思任务目标。
“任务目标到底什么时候出现?”梁玺问道,“我都出现在这一周了。”
没错,梁玺被这系统绑定已经一周时间了,但是系统至今无法消化关于梁玺的前一份工作的身份是史上著名的厉昭帝这个巨大的信息,或者是不敢相信能绑上这位人物。
而对于梁玺来说,现代这个不同以往的新奇地方,这一周的时间已经足够她从开始的惊奇到现在的慢慢习惯了。至于这个系统的任务,用现代的语言来说,梁玺觉得这是份还不错的工作,不仅报酬丰厚,还能见到新鲜的事物。虽然梁玺从皇位上退休了,但是又有了一份不同寻常的工作,成为了一名崭新的打工人。打工真是很有现代特色呢,梁玺想着。
系统底气不足地回了梁玺,说:“任务目标快出现了,再过几天就转校过来了。”而系统没说的是,可能再过几天俞玦才能康复,然后到这个新学校上学,故事的主线才能开始。现在的俞玦刚经历了校园欺凌事件,还在康复中,因此系统也不能确定俞玦什么时候会上学。
此时系统又按耐不住好奇心,委婉地向梁玺问道:“你是经历了什么才在上位的时候双亲已故呢?”
梁玺自然能听懂系统的言外之意是问为何要做出弑父弑母这震惊世人的行为。梁玺也故意卖个个关子,假装身世凄惨,反而向系统问:“你猜我为啥是女子?”
这么一句话解读出来有不同的联想,但是都不算是好事。系统作为一名在职场浸泡多年的合格打工人,自然有读懂言外之意这一必备技巧的能力。猜到背后就有如后人所推测的惨痛经历,基于不能戳痛人心的人性关怀的社交礼仪,随即压下对那段历史的好奇心,不再多问了。
见系统这么识趣不再多嘴,梁玺一笑,还是多回了一句:“我是父皇母后稳固地位的工具,没有感情。”是的,对于梁玺而言没有感情自然能下得去手。不过要经历了发生在梁玺身上的事,可能也会下得去手。而实际上,梁玺却不觉得自身经历凄惨。但梁玺对于给他人介绍这段裹脚布般的经历不感兴趣,也没有再回答了。
系统自然读懂了这句,但机会难得,当即便趁着机会,蹬鼻子上脸,追问道:“史书上记载焚书之举是真的嘛?”实际上,系统想问梁玺的是为什么要做出焚书之举,是否如野史所言,是因为书上所言抹黑了当朝,或者书上所写触碰了厉昭帝的痛处。给对方留有余地的提问方式,看得出来系统十分擅长这种社交礼仪。
梁玺此时直截了当地答道:“是啊。”随即不再多说,然后仔细地看着手上的历史书,俨然认真听课的模样。实际上,梁玺没有完全听懂系统背后所问,毕竟梁玺不看野史,不知后世及野史如何记载,后人如何猜测,当然梁玺也不在乎。梁玺此时认真看书,不过是因为一来她想仔细学习现代知识,这个任务时间跨度很长,她还需要参加许多的考试,多学学总没坏处,而且现代的知识对梁玺来说很新奇,二来她要看看后世如何描写那段历史,是否与实际有所出入,想要看看史书上的笑话。
不过很快,等梁玺习惯了现代生活后,自然也像很多现代人一样,开始沉迷于网络冲浪,从一个上进的好学生变成了网瘾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