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只等着云长容找话。
云长容自己也有心事,所以气氛有些尴尬。
余近安去开窗透气,想顺便望一眼祁枝菱有没有来,却意外瞧见另一个熟人——祁謇,好巧不巧,祁謇也正往上看。
祁謇这些年也娶了妻,对余近安的态度缓和了不少,照理说不会管,但偏偏有一个女子以为余近安是寂寞,就凑上去要陪他。祁謇见后,直接往酒楼里走。
“梅屏,让她们散散,祁謇来了。”余近安声音很急。
梅屏还昏着脑袋 ,道:“不是有弟妹帮你挡挡吗?”
“她不在。”余近安要把他摇醒,但祁謇已经到了。
“枝菱呢?”
梅屏听到声音立马坐正。
几个女人被清退,房间里只剩下四个人的呼吸,分外冷清。
“她和朋友出去逛了。”余近安冷静下来回答他。他自娶了祁枝菱以后就尽可能回避与祁謇发生这种氛围下的对话。
“现在这么危险,你就是这么看着她的?”祁謇的语气严厉。
“枝菱又不是小孩子,哪里需要别人时时看着?”余近安的语气也有些重。
“所以你就背着她来这种地方?”
云长容一个外人干什么也不合适,坐在那里一声也不吭,梅屏酒醒了一半,盼着祁枝菱早些回来。
而祁枝菱已经被方陪四人送到酒楼下。
临别时岚雀拍了拍方陪肩膀,道:“小陪,你把我上个月存在你这儿的书拿出来。”
“雀姐姐,你存的书……有点多。”方陪露出有些尴尬的笑容,他把书箱放在地上,看得出份量不小。
岚雀弯腰把头埋进书箱里自己找,过了会儿后取出两本,仔细拂过后递给祁枝菱,语气有些失落:“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面了,这两本就送给你吧。”
另外几个人也相应地送了祁枝菱一些东西,祁枝菱也一一道谢告别。
眼见祁枝菱快进酒楼了,岚雀又对她喊了一句:“你和他要一直这么好——”
祁枝菱抱着满满一怀东西,笑得灿烂无比。
“嗯——!”
岚雀看不见人了,还在叹气。
小直拽了拽岚雀的衣袖,嘴唇动着:“小鸟儿……别看了……”
方陪已经背上了书箱,四个人又要继续赶路。
祁枝菱还没进门就听到吵声,她大致猜出是因为什么后就推门而入。
“枝菱。”祁謇那个方向对着门,他也不急着吵了,去帮妹妹拿东西。
云长容也看过去,门口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正值十八九的妙龄,一身粉衣裳,站着不说话的时候很端庄。云长容见她双目有神,鼻梁秀挺,唇半抿着,全然不再是余近安所描述的那个小女孩。
“哥,你怎么在这里?”
“哦,我正好路过,看到妹夫也在,就来叙叙。枝菱,我现在准备回海客盟,你要不要和哥哥一起?”
祁枝菱几步就和余近安并肩,道:“我和近安一起就好,近安要回趟余家,如果哥哥想的话,可以先来余家坐坐,再一块儿去海客盟。”
祁謇欲言又止,祁枝菱马上接上:“我们这次会在海客盟留得久些。”
“那我回海客盟等你们。”祁謇刻意对着余近安说,“枝菱,如果你在哪里住得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哥哥。”
“嗯。”祁枝菱点头。
祁枝菱送祁謇出去,余近安从祁謇手里接过祁枝菱的东西,终于松了一口气。
等祁謇完全走了,祁枝菱转向余近安,道:“今年回海客盟早些吧。”
余近安赞同。
梅屏和云长容也从酒楼里出来,几个人决定走水路。
云长容说自己晕船,一直闭眼睛靠着,脑子里却想着别的事情。
温姚非但没有说出高止,反而被江所遗给带走了,一下子又多了不少变数。
江所遗是从鹤临居出来的,也是个不世得的貌美人物。他一身侠骨,与是非君子郭翘合称“一桥清风,半江朗月”,再加之他行事风流,留过不少美谈,极受年轻侠士的追捧。如今他与同样浪名在外的叶泛秋关系密切,本该是江湖上又一新聊头,但他出了这种事,只怕盯向叶泛秋的眼睛又要多起来。而郭翘那边,也必须要做出些表示。
江所遗本人现在正与温姚藏身在一只船上。
温姚在快雨堂被敲晕后,就被江所遗带到了这儿。
江所遗把温姚放下时,温姚已经醒了,睁着的眼睛在月光中明亮地看着他。
“温公子,在下江所遗,迫不得已出此……”
“你是大赦门的杀手?”温姚打断他。
“是。”江所遗沉默了一会儿后回答。
“那你认识高止吗?”
江所遗摇头,他与高止虽同在大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