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7)

因为云长容晕船的问题,还有余近安、祁枝菱历年的习惯,大家都同意坐马车。

一早,云长容的车停在余家边上,余近安、祁枝菱已经在等了。云长容自己下马,拉开车上的布帘,里面还藏了一个坐姿挺拔的女子。

林随意跳下车来,先对余近安点头,又叫“祁枝菱”一声“嫂子”。

四人随便聊了两句就各自上车赶路。

祁枝菱和余近安骑在一匹马上,谁累了再回车里。

云长容和林随意则轮换着赶。云长容本来想独揽赶车的活,但林随意不同意。

路上不比水上,不是因为路程长,而是因为不安全。

不出三日,四人便已遇到第五批拦路强盗。

这一次的似乎特别多些,林随意听到马车外兵器声不断,于是摸了双刀破帘而出,微弯的刀刃一下就钩住其中一人的腰身,一道撕裂声后,那人扶着腹部倒在地。

云长容也一脚踹翻一个,同时躲开飞来的白刃,一手擒住偷袭者的手腕,没有丝亳犹豫就反方向折下去,剑刃别回到对方的脖子上。偷袭者面目狰狞地跪下去。云长容在他叫出来之前,又一脚正中他的后颈,一点声音也没漏。

因为云长容没有出剑,所以没有见血。

余近安护在马边,一圈围过来的足有六七人。祁枝菱没躲进车里,只攥着马绳冷静地观战。

“近安,注意右肩,劈左。“

余近安侧身避开一道铁器寒光,挥剑向左,正划烂两人的胸膛。

“后腰,上刺。”

剑身瞬间翻旋,余近安改用反手握剑,一下就捅穿身后之人,血溅半边衣摆。

一人绕开余近安,欲扑上马先劫祁枝菱。

祁枝菱几乎同一时刻仰身闪躲。

那人落了空,还被祁枝菱一掌推到地上。他爬起来又想从正面钳制,但一柄长剑破空而来,直没进他的腹部。

余近安几步上马,抽剑,鲜血与肠子便流了一地。

“哎,别看。”

余近安侧身护住祁枝菱的视线,他自己也不看。

处理完剩下的人后。云长容跨上马背,也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会这么多?”

“没有共主震慑,所以这群人敢出来蹦跳。”林随意随手把刀背在一具尸体的衣服上蹭干净。

“没人管吗?”

“有人管。”余近安面色凝重,正平视着远方的路,“管不住。”

这涉及南方内部的事情,云长容没再多问。

“先赶路,到了地方再找地方休息。”林随意并不进车,而是半边身体露在车外,一双眼睛警惕地注意着周遭的动静。

云长容瞥了祁枝菱一眼,她方才的两个动作都格外巧妙,颇令他意外。不过,祁枝菱既然是从海客盟出来的,什么都不会才会叫人奇怪。

车行到傍晚,四人才找了家还算体面的客栈留宿,要三间房。

余近安换了身干净衣裳,敲了云长容的房门。

二人坐下后,余近安直接开口:“云少主,我今晚是找你讲一件正事的。这几日你也看到了,南方乱了,共主之位不能再拖。”

云长容自认识余近安起,还是第一次与他正式谈话,却当下就进入状态,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做派,道:“那近安兄认为,共主应该落在哪里?”

“我希望给在北方。”

“你……”云长容合宜地表露出惊讶。

“如果落在南方,南方会更乱。我早上说了,管不住,但以前确确实实能管住,因为——海客盟一直会来援助。从海客盟派来的人,会逼做恶势力分裂迁址,表面上是削弱势力,实际上是让他们各自壮大。尤其是近两年,南方的心思全在共主位上,巴不得对方那里出乱子,其实祸根早已埋了。”余近安说长句子的时候语速很慢,每一个字吐出来都清晰无比。

“可哪怕共主之位落给南方,南方平不了,未必不可让北方来平。”

“共主在北,北平南乱是仁义,共主在南,北平南乱是屈服。只怕不等下一次共主轮换,南方已先被蛀空。而且……”

余近安换了一种较为沉重的语气。

“你——,知道当年之事吧。南方欠北方一个交代。我不想选择海客盟,所以只能求云少主在言当年之事时,给余家多些颜面。”

“那云某,多谢近安兄抬爱。”

此话出后,二人心里各自有了底,于是皆松了一口气,气氛又恢复到平常。

临离开前,余近安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云少主,你认为武林真的需要共主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云长容不假思索地回答:“自然是需要的。若无共主,武林各方总会想着吞并对方,若有共主,他们才好有些收敛。让鱼咬饵总好过让鱼互食。”

“可现在武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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