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竹用了点力,啪啪拍了周寻赋脸好几下,那张总是带着笑的俊脸本来是白的,被柳安竹一拍,顿时一边就红了。
柳安竹顿了一下,用的力气更大了,眼看着就要被她打破皮了,周寻赋还是没有要醒的趋势。
她左看右看,最后把扶着周寻赋,抓起他的手臂,把他的手臂放在水桶外面。
可她一松手,周寻赋又开始往水里滑。
她静默片刻,不爽扶着人。
若不是不确定药浴是不是会有副作用,柳安竹早就把他丢出去了。
苦自然是要一起吃的,有副作用也是要一起受的。
柳安竹看了周寻赋的脸一眼,后者眼睛紧紧闭着,昏迷过去了还皱着眉。
柳安竹可不是心疼他,她见他没醒,于是放心了,抬起他手臂,把袖子撸了上去,没有了里衣挡着,看见的便直观起来了。
手臂上的擦伤像是刚刚产生的,有的地方还有血迹。
柳安竹顿了一下,将周寻赋背过身去,掀开他衣服,果然看到血淋淋的后背。
看来周寻赋是真的很难愈合伤口,那么长时间都没愈合,柳安竹怀疑要完全恢复,估计要一年半载。
若是伤到了骨头,怕是没个十几年好不了。
怪不得那么怕受伤。
柳安竹奇怪怎么有人体质那么古怪,若是被人捅了一刀,岂不是当场就会失血过多去世——也不一定,说不定周寻赋是痛死过去的。
柳安竹把衣服放下,若有所思摸着下巴。
他们几人里面,估计就许飞风身体好一些,扛打。
柳安竹一开始还扶着周寻赋,有些嫌弃不想碰他,后面半天也没见他醒来,她手开始发酸。
柳安竹犹豫了一下,让他靠着自己肩膀,这样就不用一直扶着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周寻赋还没醒来,梅清雪先来了。
梅清雪看到柳安竹,欲言又止。
怕是因为之前柳安竹说不想和他说话,他还记得。
柳安竹也确实是不不想和他说话,她和他也没什么话可说的。
梅清雪不可能会回答她的问题,柳安竹淡淡问:“好了?”
梅清雪点头,柳安竹站起来,把。周寻赋捞出来,丢给梅清雪,之后才出了浴桶。
见梅清雪还是不说话,柳安竹皱眉问:“还有事吗?”
梅清雪摇头,小声说:“没了。”
柳安竹也不说什么,把外衣穿上,抬脚往门口走去。
“师妹,”梅清雪忍不住叫了一声,柳安竹停下,他关心说,“如果哪里觉得不舒服,不要忍着,记得来找我。”
柳安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抬脚就离开了。
柳安竹回到住处,烧了水,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这才舒服了不少。
药浴大概是有作用的,泡了那么久,除了觉得有些疼外,没有什么副作用,倒是身体轻盈了不少,感觉走路都带着风。
后面几天,梅清雪来找过她,每次都在门口等着,也没有喊柳安竹出来,等久了,没见到人,就离开,第二天又继续这样。
周寻赋则是晚两天和梅清雪一起来,好像是刚醒来。
柳安竹没搭理他们两人,八成是来哄骗她的。
她不是那么好哄骗的人,被骗了一次,就很难骗她第二次。
温度骤降,柳安竹在屋里清楚听到梅清雪闷闷的咳嗽声,一个鲤鱼打挺,快步走到门口,推开门看着院子里的两人。
屋外两人似乎是没想到她会出来,愣怔看着她,没有说话。
柳安竹没好气说:“不要在我院子里,没地方去吗?”
她毫不怀疑他们两人就是在这里卖惨,想让她同情他们,进而不计较他们欺骗她的事。
柳安竹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她冷声说:“自己离开还是我赶你们。”
梅清雪第一次见柳安竹这模样,看着柳安竹,说不出一句话。
周寻赋见柳安竹是真的生气,拉着梅清雪说:“走吧,我们先回去,之后再来。”
周寻赋离开前还留下一句话。
“师妹,我们有空了再来看你。”
柳安竹毫不客气说:“不用,你们不来最好。”
看着他们离开,柳安竹终于舒服一些了。
苦肉计对她是没用的,她只会觉得烦。
之后几天,他们两人果然没有来了。
柳安竹也不用想躲着他们一直待在屋里,她出门到处走走。
天云派的人都有事做,八卦也算是有事做。
柳安竹不出来不知道,一出来才知道江归一直待在屋里,没有出来过。
听他们说,江归自从回来之后就谁也不见,什么事也不做,若不是有人路过听到他屋里有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