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3)

儿,又有点小时候年画娃娃的影子了。

有那么一瞬,他甚至,很想告诉她自己是谁,故人重逢,是不是多少也能给她些许惊喜和慰藉。

可十几年前,他为了退掉这门婚事,闹的动静不小,也不知道,这姑娘现在心里怎么想?怎么看他?

“许薏!”

他喊了一声,女孩低头观摩瓷器,轻轻应了一句,后知后觉地愣了半晌,终于反应过来。

“我们原来认识吗?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其实……我其实是……”

周泽言左思右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时隔20年未见,如果不是刚刚在前院,她自报家门,他恐怕也认不出,她就是当年那个小肉团子。

她不记得他,也算正常,对一个三岁的孩子来说,一个算不上和善的哥哥,可能还不如那颗彩虹糖记忆尤深。

“我知道了!”许薏忽然说。

周泽言眉心一跳,有些讶异,“你知道?想起来了?”

“对!”

许薏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前院那边闹的那么凶,你当时也在场。”

提到嗓子眼儿的心,重新回到胸腔,周泽言磨着后槽牙夸她,“挺聪明!”

怎么感觉有被内涵到?

许薏心里默默“啧”了一声,江遇卷着一摞纸,匆匆进门。

见两人挨的挺近,江遇愣了几秒,这才打招呼,“小薏,有客在啊?”

许薏摘下眼镜,揉了揉脸,“嗯,爷爷的故友来修复瓷像,他们走了?”

“走了!”江遇走到桌前,对着懒懒散散坐在椅子上的周泽言客套,“师傅的交际圈我大概都知道,不知是师傅的哪个故友?”

周泽言自小就讨厌跟人解释,更讨厌被人问东问西,眼前这个无关紧要的甲乙丙丁,语气里的敌意和戒备,更让他不爽到极点。

刚刚在外院,他看明白了,这人温润圆滑,无论年龄和阅历,都在其他人之上,就年画娃娃这段位,怕是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

两人无声较量了一番,周泽言抢在许薏之前开口,“都知道啊?那你猜猜呢!”

江遇没想到自己热脸贴冷屁股,笑容僵了那么一瞬,刚想开口,周泽言却忽然起身。

“你们先聊,我去抽根烟!”

江遇看着他悠闲懒散的背影,又看了看桌上成色极好的断指观音。

“薏薏,你答应他了?这个可是个细活,没准儿到最后吃力不讨好。”

他摊开手里的卷纸,继续说,“你看,前年暴雨,耽误了工期,赔了违约金,后面重建新窑,师傅在外面借100多万,还有这几笔订单,月底马上要交付,我手里还有其他几个老板的货在跟,薏薏,咱们现在自顾不暇......”

许薏往门外看了看,颀长的黑色身影斜靠在墙边,一条长腿支地,懒散恣意,指间猩红明明灭灭,白雾吞吐之间,锋利的喉结滚动,性感又风雅。

师兄的意思,她明白,也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大概是出于,他刚刚不经意间的鼓励和信任,也或许是骨子里有着爷爷乐善好施的温良,对于远道而来的故交,她确实没有办法拒绝。

爷爷人不在了,但她希望别人感受到,爷爷的传承和精神还在。

“师兄,我不会耽误正常工作进度,至于钱,等保险箱打开以后,账核清楚了,我来想办法!”

“薏薏,师兄不是想干涉你,咱俩从小一起长大,这里也是我的家,有困难,我跟你一起抗,有委屈,难过,都可以和师兄说,我也有个想法,一直想和你商量。”

江遇继续说,“这些年,师傅一直带着我们主攻人物瓷雕,他老人家要求全部手作,尽善尽美,但市场份额小,到现在咱们库里还有几尊成品因为叫价高没有卖出去,看着别人家做茶具餐具转型直播,身家不知道翻了几番,咱们却还是原地踏步。”

许薏抬头看着他,等着下面的话。

“师傅固执,宁可出去借钱,都不愿改变,现在,这种情况,还能撑多久呢,是时候彻底改变原来的方向。”

他边说边观察许薏的态度,“我不是要摒弃师傅的做法,以后经营正常了,咱们还可以继续捡起来,可眼前……”

“师兄有没有想过,一窝蜂的转型,市场饱和,大家都会赚不到钱,而我们还丢了初心,十里八村,大家各自安好,从不存在同质性竞争,百花齐放,整个瓷镇才形成目前的规模效应,我们不能主动去破坏这种平衡。”

许薏知道他是心急,“爷爷有他的坚持,但也不至于冥顽不灵,我不排斥创新,但绝不是效仿和同质化。”

两人你来我往的商量,只字不漏地传到了门外周泽言的耳朵里。

停顿在聊天界面的手指,随着许薏最后一句话落地,接通了微信上跳动许久的语音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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